“无论搜得到搜不到,此事必然要令全城的每个百姓都知道。”
“若是有人问起,只管告诉他们,达达尔将军不是第一次遭到刺杀,虽然将军勇武不惧,但本王是决不允许有这等威胁北狄将军的人存在。定要彻底排查城中各处,以保将军安危!”
参将的脑子已经不会转了,只模模糊糊记住了这番话便痛快得晕了过去。
等他再次醒来,便发觉自己躺在一处帐篷里,而达达尔就站在床榻边,皱着眉头看他。
“你怎么搞成了这样?是洛南王下的手?”达达尔双目灼灼问道。
参将一动屁股就疼,他急忙将自己昏迷前发生的事都告诉了达达尔。
达达尔忽然呵呵呵笑起来。
“原来是这样,他要这士兵根本就是为了给自己造一些好名声给城中的百姓。只是,你也太蠢了些。本将要你去下等士兵中拨一些人过去。你竟什么都不做,白白让洛南王做了这好人收买人心。”
参将仔细一想,方才明白,登时懊悔万分。
只因他在心里压根就没有将这些下等士兵当成同袍的兄弟。
一心只将他们当成了一个麻烦。
达达尔冷声道:“你好好养着吧。这件事你不要插手了。”
看着达达尔毫不留情的背影,参将心中有些难受,将军这是厌弃他了?
待这一千士兵出发,左长乐留了首领与季礼常在后面掠阵。
带着柳若言去了练兵场。
此时正是修整的时间,练兵场上并无一人。
左长乐带着她来到角落里一对石鼎面前。
柳若言疑问的看向左长乐。
左长乐瞟了一眼离柳若言最近的一个石鼎,开口道:“你试试将它举起来。”
柳若言啊了一声怀疑自己听错了。
左长乐正色解释:“这个石鼎也就比上次王庭大门的门栓重一点。我当真觉得你可以。”
柳若言退开一步,认真道:“你是开玩笑的吧?”
让她将这个石鼎举起来,且不说她能不能办到,就是能办到,光是想一想那个画面都觉得有些令人凌乱。
柳若言很是抗拒:“不!”
左长乐眼里带着笑意:“你难道还当你是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大家闺秀么?我说要带你锤炼体魄,你不会以为只要吹吹风跳跳舞就能将你这身体的耐受力提炼上来吧?我告诉你,那些只能强身健体,还远达不到容纳你这身内劲的需求。你想眼睁睁看着你的内劲消散么?”
柳若言抿紧了唇,她忽然有点后悔!
她为什么当初如同信了邪一般的要去找司侍,泡了那个黑水池子。
左长乐一点一点收了笑意,“你不是想要统领望与术么?他们二人武功高强,若是哪一日我不在你身边,有人抓住了他们最心爱的东西要挟他们背叛你杀了你。你要如何?”
柳若言呼吸一滞。
“若是有一日,我遇险,身边无人保护只剩下你,到那时,你又该如何?”
柳若言眼神一暗。
左长乐这边还在加码:“还有你尚健在的双亲……,柳沐深……”
柳若言深吸一口气:“好了,我知道了。”
左长乐停了下来,看向她。
眼里是毫不掩饰的欣赏。
她会拒绝在他意料之中,毕竟你要一个人忽然拥有了以往十几年都未曾拥有过的东西。
且要转变十几年的生活习惯,这不亚于一场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