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天气格外晴朗,碧空如洗,万里无云,智化迈着轻快的步伐走向王爷的议事厅,到门口没有马上进去,侧着身体悄悄往里探望,想看看墨天弦的脸色再决定是否现在进去,也不知怎么了,自从夫人去世后,王爷的脾气变得古怪异常,有时和鞭炮似的沾火就着,能将他们骂的狗血淋头,有时站着发呆,不言不语,一个冰冷眼神扫过来,能将人冻死。
最近更是像打了鸡血一样,整天抓着他们几个研究、部署,所以他很期盼沈姑娘的到来,那样他们才能免受水深火热煎熬,到外面喘口气,大事小情都研究的详详细细,就连将要对西南的任老头下手的作战计划都商讨了不下三套方案,王爷却还要求他们每天巳时就来议事。
有什么可议的,这样下去,王爷不疯,他们非疯不可。
没见到王爷的身影,只有幽明在擦着桌案,智化快步走进来,悄悄问:“哎,爷还没起呢?”
“爷昨晚没在这睡,”干着手里的活,幽明白了他一眼,探头探脑的,做贼啊。
智化长吁口气,扭着脖子抱怨:“最近被爷操练的,天天晚上做噩梦,这种日子要过到什么时候是头啊。”说着靠进椅子里,将腿搭在桌案上随意的晃着。
“脚拿下去!”幽明一巴掌将他脚推开,揶揄到,“你小子红光满面的,不像是睡不好啊,晚上没做好事吧?”
智化冷嗤一声,起身坐在桌案上和他掰扯:“幽明,你这话从哪儿说的,我晚上出去过吗?我这情感丰富的帅小伙,当然不能和没心没肺,没血没肉的冷血无情的你相比,”偷瞄了眼门口,纳闷的琢磨,“你说爷最近是怎么了,受什么刺激,夫人意外去世对他打击的?爷不该这么脆弱啊,哎,你知不知道原因。”一推他肩膀,好奇的问。
“爷来你直接问他不就行了。”幽明唇边勾起讥讽的浅笑,智化瞪了他一眼,马上又贼笑着说,“我猜多半是与王妃拌嘴,太长时间没同房,欲火焚身无处发泄造成的,嘿嘿------”
幽明刚想反驳,赫然看到墨天弦站在门口,忙使眼色,背对着门口说的正起劲的智化浑然不觉,还纳闷:“你眼睛怎么这样,抽筋了?我猜也可能是爷与沈姑娘假戏真做,俗话说朋友妻不可欺,何况是亲兄弟,你没看每次二爷来都气哄哄的,没事找茬发脾气,一面是美人,一面是手足,爷也确实挺为难,只能拿我们撒气。唉,只是苦了我们俩,天天当受气包,被骂是小事就怕哪天失控,还不把我们揍个半死啊。”
幽明眼睛眨的真快抽筋,可比狐狸还狡猾的他却忽然迟钝起来,愣是看不出来,还在那唠叨个没完,眼见着墨天弦一步一步缓缓走过来,幽明憋着笑,等着看他吃瘪。
“唉,你说沈碧柔真像爷分析的那样深藏不露吗?看她纤纤玉体,知书达理,虽然摸样有些狐媚,但举止优雅,也看不出有那么深道行啊,会不会是爷见色起意,故意扯这个谎好名正言顺的享受美人恩啊,不过沈碧柔确实比王妃看起来更有女人味,要不然怎么能把许老六迷成那样,爷也是难过美人关啊。
唉,还是当王爷好啊,对方用计都是美人计,照单全收,反正也不吃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