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片会让我忘记你的芯片？”
没待战君遇回答，叶织星突然使出浑身的力气，想要把那东西给抠出来。
她将她细腻光洁的皮肤抠、挖的血肉模糊，深可见骨。
战君遇心疼极了，死死摁住她的手，“织星，别这样！”
叶织星意识越来越沉重而混沌，完全不受她自己控制，瞪着一双布满红血丝，瞳仁却是空灵的眼，“战君遇，我恨你！”
鼻子都没红，泪水却肆意从眼里淌了下来。
那是因为人痛心到深处，都不需要什么情感激发。
战君遇听到她的恨，更痛心。
被自己深爱到骨子里的人恨着，他也难受，可是他无能为力。
“反正，我就快要失去这一切记忆了，你快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
叶织星像只孤独的小兽一般嘶吼着。
战君遇将头埋在她的颈窝，嗓音也是哑的，“好，我告诉你。之前，你不是怀疑你的重生我付出了什么代价吗？”
“一命抵一命？”
“对。”
叶织星的眼泪蜂拥而下，怪她天真，当初轻信了战君遇的话，她怎么会那么容易相信他呢？
当时，梁修祺给她看的那些书，如果想要让一个人死而复生，作为祭品的人，没有一个人有好结果。
叶织星扬起手，捧着战君遇的脸，对他是又爱又恨。
他爱她，爱到连自己也不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