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谨言饶有兴致地打量着他这副模样,愈加笃定自己找到了他的那味良药。
他将药瓶交给凌寻,顺便留下医嘱,“每天晚上睡前吃一粒,即便偶尔有副作用也必须坚持用药,否则会对神经造成更大的刺激。”
凌寻忙不迭地点头,帮雇主将药收好。
但他有些为难地压低嗓音道,“不过这还是得看容爷自觉啊,我管不动他……”
“管不动那就别管了。”
黎谨言眉梢轻挑,看似云淡风轻却刻意将声音扬起,“若是你家爷继续这样,大不了就是亲眼看着颜小公主嫁给别的男人而已。”
闻言,容澈瞬然斜睨他一眼。
墨瞳中透着幽幽冷意,直接伸手把凌寻手里的药瓶抢过来,拧开瓶盖取出一粒药,没就水便直接咽了下去,“没可能。”
黎谨言满意地微微颔首。
他拍了拍容澈的肩,“不错,现在看着有那么点像颜氏财阀家姑爷的模样。”
容澈瞥了他一记冷眼,随即便把他轰出了榕园,丝毫没有知恩图报的意思。
“砰——”
别墅的门蓦然被拍在自己眼前。
黎谨言立刻向后退了一步,伸手摸了摸鼻子,倒不怎么在意地转身便离开了。
容澈大掌紧紧握着拿瓶药,直接便揣进兜里,“以后记得每天提醒我吃药。”
语气恶狠狠的,但听不出丝毫威胁。
凌寻忙不迭地点头,莫名露出一抹老母亲般欣慰地笑,“那容爷您好好休息。”
容澈绷紧脸颊,表情显得有些僵硬。
指腹轻轻摩挲着药瓶,他回眸瞟了眼厨房的方向,“明早帮我送个东西去湖湾。”
于是凌寻大清晨就屁颠屁颠去颜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