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他都这么说了,她自然是没什么其他想法。
得到了她的回应后,他便选了一处稍稀松的泥地,将燃着的枝子插好了,尔后从石洞口又躬身钻了出去,而她,也算是难得地得到了一个独处的时间与空间。
至今为止,她并没有感觉到某些可能是来自那水作用出来的不适,但是一整日的奔波下,那股子疲惫感压根不可能洗一个澡就可解决掉,更何况,这还是数日的持续辗转!
就着所坐之处的绵软,尹沙干脆躺了下去。
比起这一路来的艰险,除开丘梁上的那一处,这一宿的条件也应当是比较好的,总归,她是不用再睡在硬梆梆的树干地面上,亦或是阴湿的草皮烂叶子上了。
此下虽比不得兽皮的效果,她却也是觉着差不多了。
只是,这草叶尽管临着洞壁而铺设,可这处的石洞却不能完全被称之为石洞,因为,它的内里跟地面都不仅仅是纯粹石质,反而是混了好多泥土。
因着这个原因,她没敢紧贴上墙壁。
一路摸爬滚打是没少搞得脏兮兮黑糊糊,但有得选的情况下,还是整洁些比较好。
躺了一小会,尹沙便是有些撑不住了,眯着眼四下打量了一番并不是十分宽敞的内洞,考虑到眼下这处只剩了她一个,她又不敢放心大胆睡了。
两相矛盾,反复折腾硬扛的结果便是,她彻底处在了半梦半醒之间——对什么都有点印象,但细究起来却又是一头雾水。
这种状态一直持续到她热得有些吃不消,却是突然触碰上了一处舒爽冰凉的东西。
困意被驱散了几分,强拉回来的些许意志则仍是无法支撑清醒,所以,半梦半醒的稀里糊涂中,她花了好大的功夫才看清楚了,那个舒爽冰凉的东西是加摩。
她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又过来的,也不清楚他是什么时候睡到她身侧的,她唯一清楚的就是,他跟她之间,隔着的半条手臂的距离。
反倒是她,此时此刻,伸长的那一只爪子,正摸在了他古铜色肌肉虬结的胸膛上,颇有吃豆腐之嫌。
男人倒是没吭声,任她肆意妄为的同时,一双异常好看的黑眸也未曾离了她半分。
尹沙觉着,自己应该是看明白了些许那双眼眸中流露出的意味,但迷蒙之中,她的脑袋又有些不怎么好使了。
最终,她反应迟钝地被自己的色狼举动给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