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文书这才回神,激动地指着《绸缪》,说道:“看见没,神来之笔,神来之笔啊!”
什么情况?
老刘疯了?
几位文学大佬都懵了,严墨更是伸手去轻轻拍了拍刘文书的额头,结果被刘文书瞪了一眼,又摆出僵尸脸,“你打我干嘛!想打架?”
“没有,没有,我就是怕你疯了。”严墨连连摆头解释道,这家伙可是跆拳道黑带八段的啊,现在是年纪大了,但也绝对不是他这个只能拿笔杆子的学者能撼动的。
“你才要疯。”刘文书嘴角勾起,很不客气地掰起他的老下巴,轻轻拧转,对准《绸缪》。
严墨本来还要反抗来着,毕竟被人这样掰着那也太没面了,可是当他看清,再看清那副作品的时候,已经顾不得丢面不丢面了,仿佛是眼花了,使劲儿揉了揉眼睛,然后不出意外的呆住了。
见刘文书和严墨都望着作品呆呆发神,书法家孙默柏、画家董明岳、工程文学系教授,路明健等等,都抱着点好奇心抬眼望去。
是什么作品,让老刘和老严都跟傻了似的?
抬眼之后的下一瞬,包括赵雁卿在内,都木讷了。
这群书法家们就像是一群爱国人士盯着五星红旗冉冉升起那样的敬畏。
但其实他们更像是古时候不得意的“迁客骚人”在青楼买醉时忽然惊鸿一瞥看见个绝世独立的青倌怜人,傻傻地就移不开眼睛,饶是赵雁卿这种女文人也被那个“绝世美人”给吸引住了。
齐夏草捧着话筒,正等着专家们给出评分呢,现在有点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他们这是怎么了?
为啥一下子就安静下来了,都不说话了?
“严会长?”齐夏草尝试着轻轻唤了一声。
没反应。
“刘教授?”
还是没反应。
“赵副会长?”
依然没有反应。
这下不但齐夏草更加不解了,就连站在不远处的谭人杰也有点懵了。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专家们怎么还不开始批评张憧憬的垃圾作品?
“这幅字有那么好看吗?”齐夏草可爱地挠了挠头,走得更近了些。
初看时。
她心想,好难看啊,这是小学生写得吧!
可是她心里也疑惑,真要是这么难看,专家们会是这幅表情吗?
难道这幅字,另有玄机?
于是,她又定睛一看。
咦……
这些的什么啊!
再定睛,再定睛,七八次之后。
她捧着话筒,木讷了。
然后当她从字里行间拼凑出洞房花烛夜的时候,不自觉脸红了……
什么时候我也能遇到一个这么有趣的男子啊!
说来有些搞笑,刚才刘文书也正是脑海里浮想联翩的时候被严墨给拍回神了,意犹未尽得很。
现在一群老家入神都入得脸红了,仿佛是看到那个年代平平淡淡的爱情,也下意识回想起年轻时候夫妻之间的生活情趣。
同学们也议论起来了。
“他们在干什么?怎么都不动了?”
“谁知道啊!”
“真想一巴掌抽醒他们,眼见着最后一幅赏完就结束了,怎么就突然没动静了?这不是让我们干着急吗!”
“体谅体谅他们老年人吧,都辛苦一整天了,以后你老了也差不多。”
“我才不会,我已经打算好了,感觉自己走不动路了,就去找个豪车撞死,给子孙留点福。”
“你这是作孽吧!小心下辈子投猪胎。”
……
此时此刻,张憧憬已经开始琢磨着上台发表什么样的获奖感言了。
是先感谢学校举办这次书法鉴赏会给我露脸的机会,还是先高高在上地俯视一下那个写簪花小楷的情敌,告诉他,不好意思,前三甲没你位置了?
不,张憧憬,你要淡定,至少得先感谢凌霄天师把你拉进神仙骚聊群,然后再感觉楚狂人褚三刀杨七沐萧萧合伙杀了付庆,最后还要感谢玄真子前辈没有把《太虚笔录》据为己有,还有他开的大保健丹直卖店。
没有他们,就没有今时今日的张憧憬啊!
当然,在这种重要的时刻,咱作为成功男人,不能忘记背后的女人,更不能忘记罗桂年的文学鉴赏课,没有那堂课,徐嘉骏就不会待《诗经》和《楚辞》,也没了探讨“张夕夕”的机会,自然也就不会一时兴起写下《绸缪》了。
淡定,一定要淡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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