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市的长江一线拉长,江面上笼罩着一片蒙蒙的雾,让人感觉如同仙境一般。
但即便是仙境,现如今的长江边亦是行人寥寥无几,一来是冬天的寒冷劝退了不少散步的闲人,二来则是庆市近一年来出现了很多次未成年少女失踪的事情,而且每一次都距离长江不会超过百米,搞得人心惶惶。
张憧憬一行人在长江边蹲了许久,也没蹲到那只长江水怪现身。
天色渐渐暗沉,徐嘉骏突然打了个电话问他和徐兮兮去哪儿了。
张憧憬随便应付了一句,然后便把又一次问得褚三刀哭笑不得的徐兮兮抱着回了趟桃花源别墅。
把徐兮兮交给徐嘉骏之后,张憧憬又敷衍说遇到几个老同学,今晚聚餐,就不在家里吃晚饭,然后在孤身返回长江边。
夜晚很快就来临了,漆黑的夜空里悬挂着一轮皎洁的明月,一颗颗星星像亮晶晶的宝石缀满夜空。
明月倒映在江里,正值十五月圆,江上月和天上月交相辉映,越发得景色宜人。
要是能在这样的景色下,牵着自己心爱的女人漫步在长江边上,该有多好啊!
散布在长江一带的神仙管理局的众位修士都有些心不在焉,月色下静悄悄地令人发慌。
张憧憬轻轻地倚在栏杆上,望着那明月那江水那灯火辉煌的码头,很是无奈。
收回视线,张憧憬望了望楚狂人和褚三刀,他们俩一个在跟远在京北的王未来聊天,一个在跟玄武宗的柳如玉柳仙子聊天,也算是从年前到年后难得的闲情逸致了。
张憧憬无奈道:“老楚,胖子,你们俩别光跟女朋友聊天啊,我一个人快无聊死了。”
褚三刀没好气瞥了他一眼,道:“活该。”
楚狂人深以为然笑了笑。
张憧憬叹了口气,提议道:“这还不知道得等到啥时候,要不我去买副扑克,咱们哥三斗地主打发打发时间?”
褚三刀这才来了几分兴致,问道:“输钱吗?”
张憧憬点头道:“当然。”
褚三刀嘿嘿笑道:“那我没问题。”
五年以前,这家伙还在国际旅游公司当经理的时候就没少应酬,什么喝酒打麻将斗地主都是他即为擅长的事,张憧憬提出这个建议,他当然感兴趣了,因为多多少少能捞一笔嘛!
张憧憬又望向楚狂人,“老楚,你呢?”
楚狂人问道:“打多大?”
张憧憬笑道:“你说。”
楚狂人想了想,“不打大了,最多五十。”
张憧憬和褚三刀顿时怔怔望着他。
五十还不大?
这家伙在税务局当差那几年不是两袖清风的吗?
到底是经历了什么,才会让偷偷藏私房钱的楚狂人惧的五十的地主不大!
事实上,他也没经历什么,只是当差那会儿有些个富商请他吃饭谈事,每次完了之后,去的时候,几乎都在打牌,桌子上全是钱,最小的都是五十,虽然他从来没有参与过,但不怎么打牌的他就下意识认为五十是一个极小的数字。
后来在京北那段时间,去醉仙居里买消息,张憧憬动不动就花个几千万,他就愈发认为,五十块几乎不是钱了。
楚狂人还以为他们嫌五十太小,撇了撇嘴,道:“不打算了。”
还不等张憧憬开口,褚三刀立马就兴致勃勃道:“打!”
张憧憬这才转身去了一趟附近的小超买扑克,褚三刀和楚狂人则立马在微信里跟老婆或者女朋友说有正事要办,然后中断聊天,默默等着张憧憬回来打牌。
斗地主委实不是张憧憬擅长的事,要不是闲得蛋疼,他还真不想打牌,结果上场没几把就输了一千多。
但是自信满满的褚三刀也没比他好多少,赢的反倒是楚狂人,可把他高兴的。
褚三刀脸色有点苦,自己前些年打牌都是赢,怎么出去修了个仙回来就是输了?
难不成是多年不打,牌技下降了?
他表示很不服,把把抢地主,输得贼惨。
就连张憧憬都返水了,可是褚三刀依然越战越勇。
时指午夜降临。
长江畔有一个背着书包,拎着行李箱的,十七八岁的年轻少女气鼓鼓地走着,双眼含泪。
很快,便有一个同龄的男生追了上来,又是拉拉扯扯,又是拥抱安慰,结果都被那少女给狠狠推开。
看样子,约莫是被伤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