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梅赶忙说:“好了,我早都预备出来了,贴好胶带那两箱。”
“哪个是啊?我刚看了那箱是幡子啊!”青年有点不耐烦,边说边缩回去了。
汪梅不好意思的看看蔚池乔,“我......那我......蔚警官,你看......”
“没事儿,”蔚池乔自然明白她的意思,收起架势,跟她一起往回走,“今天来就是随便问问,没什么事儿,你去忙吧,不过要是随时想起什么新情况,还是麻烦随时和我支会一声,谢谢了啊。”
汪梅小跑着拽出两个箱子,胡乱给她外甥指了指,又忙不迭的往前门来送两人,直送到大门外,“孩子小,毛毛愣愣的不懂事,我还得帮他操着心张罗,蔚警官,不好意思啊,没帮上你的忙,这地方,也不好意思让你们多待。”
蔚池乔又和她客气两句,随口问道:“家里都还好吧,儿子怎么样了?有什么要帮忙的也可以找我,别客气。”
“都好都好,”汪梅有些羞赧,“儿子也放出来了,都挺好的,蔚警官,那个......那个小警官,慢走哈。”
阮咸走出去几步了,还回头笑着挥挥手,“大姨回去吧,外边冷,拜拜!”
回过头来,俩人都没说话,一直到坐进阮咸的车里,暖了暖手,才互相对望了一眼。
蔚池乔:“你先问。”
阮咸也不客气,“我叫她大姨,你叫她姐,这特么什么神辈分?”
蔚池乔:“下一个问题。”
“哦,”阮咸耸肩,“她儿子怎么了?放出来......是犯事了?”
蔚池乔沉吟了一下,“他儿子当年交通肇事致死后逃逸,一个多星期才在异地被抓捕,当时判了五年,应该是在里面表现好减过刑了......说起来,确实就是罗美娟出事前那几天撞得人,不过当时调查过,应该就是巧合。”
阮咸微微皱着眉,看着他没说话。
蔚池乔明白他的意思,解释了句:“时间不搭着,罗美娟失踪的那晚,他确定逃逸在异地。”
阮咸还不说话。
蔚池乔看他那神色就明白他正在脑袋里自己跟自己使劲呢,这纠结的过程他当年都和娄瑞经历过。
他抬手在阮咸小卷毛脑袋上胡噜了一把,“那我问了?”
说完也不用阮咸回话,径自问:“你问她那些问题,是觉得哪里有疑点?”
阮咸还沉浸在自己的头脑风暴里,略微有些心不在焉的回答:“也说不上疑点吧,就是觉得有些奇怪,咱们江北这穷馊的地方,月嫂那个不提,应该没啥人花钱雇保姆放家伺候自己的吧,有这个需求的多数还是为了照顾家里的老人或者病人......那她天天守着个卖白事家伙什儿的铺子,闲着时候就叠个元宝扎个纸钱的,就不怕雇主家里犯忌讳?谁知道她干这个能雇她啊?”
他说着冷笑了一声,“说句难听的,她自己也说才干了十几天罗家那老太太就过身了,谁知道是不是犯着什么......”
“别胡说八道的,我明白你意思了,”后面这话蔚池乔有些听不下去了,表情不太好的打断他,“当初确实没想过查查她在别家当保姆的时候都是个什么情形,但不管跟这个有没有关系吧,我先查查看,没准儿就让你瞎猫碰上什么傻耗子了。”
“滚,你才傻耗子!”阮咸边设置导航边说,“我就是想到当初刚来队里的时候,袁队说过的,干咱们这行的,只要心里觉得不对劲的地方,别问原因,查就完了!”
车刚开上道,蔚池乔电话响了。
“你们哪儿呢?”娄瑞那边“嘶嘶”的吸着气,听着都觉得冷。
“我和阮耗子在安吉市场这边的,正往回走。”蔚池乔说。
阮咸撒出一只手抄了纸巾盒往蔚池乔身上扔,大喊:“你才傻耗子!娄瑞,蔚二乔就是个傻耗子!”
“什么玩意儿?”娄瑞晃晃耳朵,在手机里也跟着喊,“你们在安吉市场?那你们等会儿,别走别走,我过去找你们,我这冻一大天的快升仙了,只有那碗血肠汤能续命!”
“有啥进展吗?”
“见面说!”娄瑞那头一声关车门的动静,就挂了电话。
“呵呵,”蔚池乔皮笑肉不笑,“为了吃也是拼了,还学会放钩子了,这熊样肯定是屁进展也没有。”
阮咸刚开出一个街口,听见这话,只能调个头又开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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