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雕宫殿里的气温,本来就低,只因此时龙子渊体内散发出来的寒气更甚,所以殿内的一片冰冷刺骨,没有了一丝的温暖痕迹。
柏崖自然是不知道龙子渊此刻的心思,他现在也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要如何与了听雪说清楚这个事情,让她相信自己所说的。
各自焦虑的心思,还挺让人着急能受的。
了听雪进到了房间后,便放下了背上背着的背篓,四处看了看这房间,最后觉得没有什么不妥后,才安心坐了下来。
可是,她才坐下不久,一道悠扬婉转的埙声传来,了听雪觉得奇怪,这客栈里面,怎的还会有如此精通音律的人呢?
会是谁?
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呢!反正就住一晚,明日便可回家去了。
家,爷爷,你可还好吗?
你有没有怪罪雪儿,这一走就走了五年呢?
放心吧爷爷,这回,雪儿回去了就再也不要出来了,不会再丢下你一个人走得无影无踪了。
因此,尽管外面的埙声悠扬悦耳,可是却没能把了听雪唤了出去。
许久过后,冒着大雨在屋顶之上吹埙的柏崖,才缓缓的收起了手中的埙。
可是那么大的雨水,却不曾在他的周身落下,只见他用法力筑起的一道屏障,将他整个人都包裹在了里面,不让自己被雨淋湿。
在雨中站了许久后,都没有看见了听雪出来过,柏崖无奈,他望着她的房间门口说:“了了,你果真是什么都不记得了吗?”
“……”
了听雪自然是没有回应他的,只是,在南海的冰雕宫殿里,攒得一丝力气从地上爬起来的龙子渊,此时更是气愤地对着乾坤镜中的柏崖说:“柏崖,你,当真要插入这件事情中来吗?”
龙子渊的心思复杂,他有些狠极了此时的自己,讨厌这样无能为力的自己。
翌日
了听雪一大早起来,便决定开始启程了,她背上了自己的背篓,走出了房间,才下了楼就遇见了一身玄衣的柏崖。
柏崖一如二十年前一般,公子如玉,衣袂翩翩。
好一个俊美绝伦的男子。
这是了听雪对柏崖的第一印象。就算二十年过去了,没有了一丝记忆的了听雪,也还是觉得他容易亲近。
柏崖见她停下了脚步来看自己,便也向她走去,走至跟前时,柏崖开口问她:“姑娘好,在下柏崖,斗胆问一下,姑娘芳名?”
“……”
了听雪没有回答他,只是在注视着他的时候,也确实没有发现他有不怀好意的痕迹。
似是猜到了她的心思一般,柏崖又接着说道:“姑娘莫怕,在下也只是觉得,姑娘像极了在下一位失散多年的故人,所以才问姑娘的。”
“……了听雪,春有百花秋望月,夏有凉风冬听雪的听雪。”
了听雪听见柏崖那样说,觉得,对方应该也是极在意他的故人的吧!
所以便也把自己的名字,告诉了柏崖。只是她的话音刚落,却见柏崖激动得上前几步,瞬间抓住了她的手,想要告诉她,其实他的那位故人,也是叫了听雪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