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柔转过头,看见那里有个女孩儿,坐在道边的长椅上,身边大包小裹的堆满了东西,手里拿着面包和饮料,正吃得怡然自得。
“姐,停车,我下去看看怎么回事。”丁柔说。
洪丽左右看看:“这里没有停车位,你让我怎么停?”
车子向前行驶了十几米,终于看到一个便利店,门口有停车位。
洪丽把车子拐到便利店门口,丁柔开门刚要下车,突然洪丽拽住她说:“我跟你讲,那个什么佐佐木真,差不多也和崔景慧一样,都是深藏不露的神人。云馨现在病了,她又跟咱们没什么交集,依我看,你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丁柔犹豫了一下说:“既然看见了,就伸手帮帮吧。”
洪丽苦笑摇头:“那好吧,你愿意你就去,我在等你。”
丁柔下了车,走了几十步远,转过一个街口,这才看见了树荫下坐着的佐佐木真。
而佐佐木真看见她,表情里却没有一丝一毫的惊喜,像看见了陌生人似的,只扫了她一眼,又把注意力放在手里的面包上。
难道她不记得我了?
丁柔一想也没错,在法国时,云馨身边那么多人,佐佐木真哪能全都记得住了?
何况那些人里面,丁柔只算是最不出彩的一个,谁又能认真仔细的去记着她了?
“你是……佐佐木真妹妹吧?”丁柔走到佐佐木真面前,躬着身子,轻声问道。
佐佐木真还真就想不起来面前的女孩是谁了,但她看着丁柔那恬静的形象,感受着对方那温婉气质,不由得笑了说:“嗯,我是呀。你怎么知道我的?”
丁柔刚要说话,突然佐佐木真的手机响了,佐佐木真也不回避,直接拿起手机,看了一下就接通了,开口就说:
“你们几个怎么办事的?又把崔景慧给跟丢了?”
对方的声音虽然小,可凭借丁柔的耳力,倒也听得一清二楚:“这回没有,我们知道她上飞机了,直达法国巴黎,宫本已经跟她坐上了同一架飞机。”
“那就好,你们注意了,从现在开始,一刻都不能让她离开你们的视线!”
“是!”
“我这就去看看那个姓云的,如果真她没得着,那我还得去找崔景慧要!”
丁柔听她这么说,心脏马上剧跳,这真是无心插柳柳成荫了。
看得出来,这个佐佐木真对云馨和崔景慧都是满脸的恨意,连在她这个外人面前都不带掩饰,可见佐佐木真和云馨和崔景慧之间,肯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纠割。但具体是什么,丁柔单这星星点点的几句话,还真听不出什么端倪。
佐佐木真收了手机,又把目光看向丁柔,刚才还板着一张脸,这时又变回了天真无邪:“你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我们之前有过交往吗?”
丁柔连忙笑了说:“交往倒没有,我在法国偶尔见过你一回,听他们都叫你佐佐木真,这个名字很特殊,所以就记住了。没想到又在这里见到你了,我们倒是很有缘分的吗。”
丁柔编的这个理由,倒也说得过去,在欧洲人的地盘,黄种人之间都变得亲近了许多,他们彼此更容易交朋友,来应对身在异国他乡的孤独。
所以佐佐木真听她这么说,也没觉得奇怪,只是仔细打量着丁柔问:“你也刚从法国回来?也在巴黎住过?”
丁柔点点头,说:“我回来有几天了。”
“噢。”佐佐木真点头,又大大方方的咬了一口面包。
这时丁柔拿起手机看了一眼,说:“对不起,时间到了,我得回家做饭去了。希望我们有缘再见!”
……
洪丽以为丁柔会把佐佐木真领到这儿,没想到丁柔却是独自一个人,洪丽感觉奇怪,把车门推开问她:“怎么回事?你怎么一个人回来的?”
丁柔当然知道她问的是什么,先坐进车里,把车门关上了,这才说:“大姐,你猜的没错,那个佐佐木真的确有问题,要我看,她比那个崔景慧危险得多。”
“你怎么知道的?”
“我听见她打电话了。”丁柔把刚才她所听到的,向洪丽复述了一遍。
洪丽一边开车,一边思索着,过了好一会才说:“这件事……你还是别往外捅吧。”
“为什么?”
“佐佐木真是云馨的朋友,比我们要亲近得多。前一阵儿,她们两个不还住一块儿吗?
“你知道疏不间亲的道理吗?如果咱们这么说佐佐木真,肯定有人以为,我们有什么企图。”
丁柔皱眉:“可事实是,那个佐佐木真对云馨有企图,好吗?”
洪丽笑了说:“可事实是,我们的云馨已经是个傻子了,就算佐佐木真对云馨有什么企图,一个傻子又怕什么了?”
丁柔一想也是,“一个傻子又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