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云大曲名声不显,却是正宗的粮食酒,味道纯正。而杨家小卤更像是养在深闺人不识,孤芳自赏的大小姐,那股子味道也极为诱人。
好酒好菜,沁人心脾,引人入胜。
我喝得微醺,刘舒平也是醉眼迷蒙。
这个时候,他终于还是忍不住一吐为快:“我知道你公司有自己的决策,外人不应该多说什么。可我还是想说,要是可以的话,能不能朝秦良镇稍微倾斜一下?”
来了,还是来了。
我忍不住叹气。
在之前跟刘舒平的相处中,我就已经感觉到他的倾向性。秦良镇,是刘舒平推介的重点。这个镇其实不占优势,因为他们地处偏远,距离交通要道有十几二十里的距离。光是这个,就得增加很多成本。
再一个就是,秦良镇里山很多,在那里种植的话,很困难,很难形成集群效果,这自然也没了优势。
其实这个样子,真的是挺无奈的。
越是贫困的地方,就越是需要资金投入。不过,资金往往会投入相对来说不那么缺钱的地方。这就跟银行一个鸟样,我以前也是非常憎恶银行那种放贷行为的,不过当自己也成为了资本一份子的时候,很多时候,我也无法控制逐利的心态。
当然,在梁云这里,逐利心态不是最重要的。
更重要的是稳妥,我要做的是一个长远基业,那么自然不能因为一时心软而造成隐患。我要看的是十年利益,长远发展。
刘舒平说得很动情,他描述了自己亲自经历的几件事情,让我印象很深刻。
那一次,刘舒平去了秦良镇,去了一户人家扶贫调研。
那家人住在大山里,光是到达他家里就花费了大半天的时间,那天晚上,几个人不得不住在了当地。
刘舒平清楚记得,那户人家就只有一个灶台,两床被子,即便是如此,他们还是费尽心思的生起了火,用土豆,红薯这些东西,加上自己舍不得出的腊肉,整出了一桌饭菜。
刘舒平又怎么能吃得下?
不过主人家殷勤相劝,他也只能象征意义的吃了几筷子。
最后走的时候,刘舒平留下了五百块钱,他鼻子酸酸的。他当时就发誓,要在自己的任期里尽快完成让全县人脱贫的任务,他也一直在为这个目标而努力。
不过,秦良镇的条件太差了,有些事情不是光靠努力就能解决了。县里面,市里面,甚至是国家,都有一些帮扶政策,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扶贫不是光给钱就完事的,很多时候是需要一个契机。
可刘舒平始终没有等来,秦良镇也还是有三分之一人口在贫困线上挣扎着。
我很同情秦良镇,我决定捐款两百万,在秦良镇建设希望小学。可有些事情,我真的是无能为力。
不过,我也承诺,如果前面效果好的话,我也会继续投入,到时候肯定会把秦良镇也纳入了我的计划之中。哪怕是亏本,也在所不惜!
刘舒平对这个回答自然不是太满意,当然,他也知道,我是一个有良心的,这两百万眼睛不眨就捐出来了。换成那种黑心资本家,管你去死,能出个一二十万意思一下,就已经很给他这个副高官面子了。
刘舒平心中苦闷,接下去就喝多了,喝着喝着,他有些控制不住情绪,忍不住失态痛哭。
我看着刘舒平,眼中有些复杂,心里痛哭挣扎,可我真的是爱莫能助。我也有苦衷,我不得不小心谨慎,步步为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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