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阳给面前哭到梨花带雨的殷鹿鹿递上张纸巾，倒了杯水。
直到殷鹿鹿停止哭泣，呼吸平稳，萧阳才好整以暇地问，“殷家小妹妹，那你来找我，希望我怎么做。”
“萧阳哥哥！劝我哥收手吧！我说话他不听，还说我小孩子不要管！但我知道，若是萧阳哥哥说的，哥哥一定会听！”
“为什么。”萧阳声音平稳。
“因为。”殷鹿鹿突然有些惊慌，不敢对视地低下眼，“趁哥哥的校园贷刚开始，还没有造成什么后果，若是哥哥现在停手，那么一切还来得及。因为，我知道，萧阳哥哥你……”
萧阳点头，示意对面的少女说下去。
“萧阳哥哥你，和哥哥是死对头。”
萧阳不禁被气笑，“鹿鹿，你知道我和你哥是死对头，还专程来告诉我你哥的行踪？”
殷鹿鹿突然抬起脸来，双眼清明澄澈，哪里像是懵懂无知的小女孩模样？
萧阳第一回觉得，似乎从来都，小看了这位殷家千金。
“萧阳哥哥，若是你出手，那么哥哥一定万劫不复。但若萧阳哥哥有行动，那么哥哥一定会害怕，就会停手！哥哥已经为钱疯了！只有萧阳哥哥你，才能威胁到哥哥，他一害怕就会停下！”
“而且。”更小声的声音，“我知道，萧阳哥哥你很厉害，想要查什么都只是时间问题。哥哥若真做了糊涂事，那么萧阳哥哥你一定收到消息。与其等到之后，不如在开始时，我就来告诉萧阳哥哥。”
萧阳不得不对这位小女孩高看一眼。
懂得利用女性的优势，利用人性中最柔软的地方，殷鹿鹿，不愧是帝都四爷殷家的后人。
商战中，女性有着格外优势，那便是，合适适度的示弱。
萧阳从来不以好人自居，但自认为还有点绅士风度。
“擦擦。”又一张纸巾，萧阳递了过去。
“谢谢萧阳哥哥。”殷鹿鹿小心翼翼地接过纸巾，泪眼婆娑地看向面前人，掏出手机拨了个电话。
屏幕上赫然两个字，“哥哥”。
萧阳不禁一僵。
这么直接？
殷鹿鹿，看来比自己刚才想象的，更深不可测些。
哪里是纯良的小白兔。
电话接通后，殷鹿鹿直接将电话从桌上，推向萧阳。
“喂。”电话那端是略显疲惫的年轻人声线，殷风。
萧阳看了眼面前的殷鹿鹿，这位少女明显不给自己任何思考的余地。而是趁着自己心软犹豫不决时，直接来了个助力推进。
“喂，鹿鹿，怎么了。”电话那头。
殷鹿鹿示意了一个神情，萧阳挑了挑眉，看着开着免提的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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