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在奔向婚礼看台的路上,马丽丽猛地一顿,两手抖搂了一下自己毛毛衣领,她悄然发现自己怀中定时-炸-弹上面的数字也正在静静地一分一秒慢慢退去,不由随口嘣了一句,“妈的,幸好,时间还很丰富!”
再也顾不了那么多,放纵胸罩内的两个气球任意地若隐若现。
此后,马丽丽便没头没脑大步流星地跑到了女儿甜甜的面前,果断停驻了下来。蹲下自己曼妙的身子,深呼吸了得有好几次,她才抿了抿自己头发,露出来一脸的无奈沮丧和委屈。但,更多的还是惊悚、担心和关怀。
同时,还有不老少的惊艳。
因她和夏小雪夏小雨的样貌长得等同一人。
这个时候,马丽丽小心翼翼把女儿甜甜紧紧拥在自己怀里,却也早已泣不成声。可此时孩子能懂什么?只有甜甜的叫了一声,“妈妈。”
随后,小甜甜用两个稚嫩的小手也紧紧抱着自己妈妈衣襟,俊俏脸蛋里的泪花也闪着几分渴望。
天爷爷,这一刹,谁能体会的到,仅仅这一声妈妈,天也崩了,地也裂了……
可马丽丽却沉默了。
她,心里那个痛,那个憋屈,在女儿甜甜面前,疼的却说不出来;她,只有咬紧自己上下两片嘴唇,近乎出血,可,仍要忍饮那些不该拥有的隐痛。
是啊,这些年,马丽丽悔恨自己失去的东西真的是太多太多了。
恐怕用一生的时间,连她自己都也说不清楚。
而自己一个超级名模,无形当中却成了别人胯下很久的玩物,且还成了别人复仇工具的不二人选。
“而这个大恶人,特么偏偏还是自己小时候的养父马南生。弄得自己不光有苦难言头不能抬,更是苦水再多倒都倒不出来,只有像个闷葫芦,隐忍那些伤痛,命运真会弄人!”
显而易见,此时,马丽丽她不光深感悲哀,更加厌恶人生。
现在,她不仅恨透了自己这个所谓的亲生“父亲”马南生以韩诚女儿甜甜作为砝码,来威胁强迫自己多次向小南哥加害复仇;更是深深恨透了马南生从前火烧周家木工大院制造惨案后离村,还多年隐姓更名傅乔,却仍在多地无恶不作,为非作歹。
当了黑老大,成了“鬼爷”。
此时此刻,她这样想,看来马丽丽她一定也有着太多不幸的往事都历历在目,和那些纠缠不清的恩怨情仇正千丝万缕地缠绕心头,想起不仅让人心碎,更也让心滴血。
试想,恐怕就连她想抽空梳理疗养一下自己身心,几乎,都没有这个人身自由。就更别说在女儿身边尽一下做母亲的责任了。
很多的时候,她夜不能寐。想诉苦,可苦于无处可说;想哭,却又欲哭无泪。因为,在很多个黑夜里,她自己都已经把泪给哭干了。
尤其是在睡梦中,没有人会知道多少个夜里马丽丽又打湿了多少次枕头?多少个月夜里,她总认为自己就是来自月球的一个孩子,月亮,就是自己的亲妈妈。
而这个星球,却孤单地只有自己一个人存在。醒来后,连星星都不敢奢望做。
从小到大,尽管她的周围有很多人在无私地疼爱着她,可她身心打小受到的那些伤害,让她始终觉得在这个世界上没有自己一个真正的亲人。
那么,眼下,甜甜的命运又何尝不是如此。
于此想见,一个找不到妈妈的孩子,没有妈妈的疼爱,在世间真的就像一棵飘摇的小草,命运总是那么摇摆不定,或,更像似无有适合自己的寸土和方向可以立定安身。甚至也似乎,随时随季即可枯竭飘零。可,若真想长大,想要在世界的风雨当中自强自立,那一定就要付出常人多倍叠加的艰辛和努力。
因为,成功不光属于有准备的人,更属于勤劳善良和有野心有勇气的人。
就像亚米契斯说的一样,一个人活着,要坚强,要勇敢,不要让绝望和庸俗的忧愁压倒你,要保持伟大的灵魂在经受苦难时的豁达与平静。
那么,就如有人所说,勇气真的通往天堂,而懦弱真的通往地狱。
当然,我们更要知道,一个人活着那就必须要有责任,有道德,有勤劳,有简朴,有休闲,有担当,因,中国亘古就有很多的传统文化美德。
那么,我们后人绝不可轻言丢弃。
不管什么时候,大人就是大人,孩子就是孩子,自相恪守其责,或才是人类之初本性善良的返璞归真。
其实,在这个世上,每一个人都是一面镜子一本书。泛泛之时,我们都在互相照耀着彼此孤独的灵魂,都在孤单默默描绘撰写着自己风雨人生的多彩故事。
哪管出彩不出彩。
哪管飘摇不飘摇。
之后,尽管我们都是读者,可,这一生怎么就也真正读不懂的还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