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不要太自责,亲没成,看来是孩子们的缘分还未到,这怎么能怪你呢!”林燕的母亲说着话还一直不停地夺着弟弟手中的酒杯子关心着,“别喝了,弟,看看,你都喝醉了!”
“听话,别喝了,啊!”
“?”
“别喝了,舅舅!别喝了,舅舅!”林燕似乎也有些不耐烦。毕竟爸爸去世好多年了,家里再没有男人喝醉过。
“嗯、嗯、嗯,姐、燕,我没喝多,都是弟、舅舅办事不周全,把事给搞砸了?!”
“我喝,喝,家有梧桐树,何愁凤不至;若是凤很美,何惧龙无求?人啊,应随遇而安,随遇而安!您说说,三十年前俺当乡长的时候去吊唁小南的爸爸,挽联怎么就给写错了呢?(吕凤祥、吕奉祥;吕奉祥、还是吕凤祥)?”郝镇长一番嘟嘟囔囔,一头扎在桌上便再也不省人事。
“唉,人家说的真对,人生哪能多如意,万事只求半称心。”林燕的母亲望着喝醉的弟弟声声叹息道。而林燕呆呆望着烂醉如泥的舅舅却觉得母亲这句话虽是借用别人的名言来抒发自己的情感,可这语言真的朴实而又富含哲理。一番思索过罢又一头倒进自己大床上,做起春梦来,“你说俺一个海归(龟),怎么就没有一片海能收了俺呢?!”
“唉!”
看窗外漫天的星星都跟着正在忧伤。
“也许,舅舅说得对,随遇而安,一切还是随遇而安吧!”
“但是,天下的男人你们都要知道,女人看似复杂,其实真的很简单,也许,在生活中我们想要的也许并不多,能有个爱自己的人,有个安乐窝,再有些安全感就已经足够了!”
此后,她闭上眼什么也不再想。
只因,想太多,真的太累了。
***
这个时候,锦绣泉城小区高层,郭茜儿这个人间精灵又回归到现实,正在娘家看着孩子、看着电视守着自家父母更是万般温柔。看那个劲头,简直,就是一只非常温顺的小绵羊。
说真的,女人真是个万变的物种。同时也是一种最危险的不理智的生物,恐怕随时惹她们一个不高兴,就能恶毒到谋杀亲夫或楼抛亲子……
“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杀死孩子!”
“是啊,想想真就后怕!”大床上兴奋的同时,沈岩惊得一身冷汗。好像是梦,又非是梦。说真的,此刻他可不想让这样不好的梦都变成现实。
随后,你听你看,一个娇嗔,一个发怒;一个就像老虎一样,一个就像一只小鸡一般。但见沈岩用力一把诺把王红就给推下了床去,老远老远的……
还口口喊道:“不能这样,不能这样?”大汗淋漓。
墙角,王红却努力缩着身子,胆胆怯怯,不敢言语,泪珠子也一颗接着一颗洗刷着自己内心的恐惧和某些屈辱。
心中也暗念,“他怎么了,他怎么了?!”
看沈岩还在恍惚,瞬间,她彻底茫然了。同时心底深处也在暗自揣摩:妈的,在这个世界上,男人的感情真是真假难辨,那么,到底什么样子的男人才值得女人去托付一生呢?
而沈岩在笑,疯狂的大笑。
此时,许没有人能知道,他真正的笑意,是笑自己贱呢,还是别人贱?可在突然之间他又大哭。哭得昏天暗地,汹涌如潮……
那场景似乎真的有些可怕,怪异。情形真就如同夜半招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