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钱六子他边哭边咬着牙,“马南生,我见了你,非‘弄’死你不可。你们这帮孙子可把爹给坑苦了!”
“等着吧,我早晚不会放过你们的!”
钱六子之所以这样咬牙恨齿,都因他曾听九弟说过,近几年这几家知名的网-络棋-牌基本都是马南生那伙人开的。而且九弟也经常进去玩,同样深受其害,所以,现在才想起来痛骂马南生。可,为时已晚。但,这种恨意是刻骨的,和小南一样,像似已经刻在骨髓深处一样,都恨死那个马南生了。
事到如今,而钱六子却不会找找自己的原因。这罪魁祸首,还得怨自己,只有缺心少肺贪得无厌的人,才能干出这种倾家荡产妻离子散的傻事来。
如今一切都完蛋了,以往的金山彻底成了草包,家都养不起了,自己却还在这里打女儿?钱六子想着想着就更加伤心地哭了起来。太憋屈了。
真的太憋屈了,有苦难言。
张五子见钱六子哭得那么叹,本来打算自己近前再劝劝朵朵爷俩,“事已至此,就都别再哭了。”可当他听见顶大门的棍子给弄歪了,而且过道里边大喇叭这个娘们喊着话就进来了,好像还是连蹦带骂的。你说,那张五子现在得是什么心境?呵呵,即使咱现在不说,旁人也总能猜出几分吧,许,都快吓尿了吧?
咱先不表张五子是何心境?就单说大喇叭这个娘们,在村子里那可是典型的飞扬跋扈,有理没理争三分,正宗的母老虎一个。搁平日里,她要看谁不顺眼,谁要惹着她,那必定被她给咬一口,恐怕死不了,也得是重伤。最不济,她也得堵人家门骂个三天两天的。
尤其她这个老虎屁股还又大又圆的,就跟个大盘的蚂蜂窝一样,那可是‘摸’也‘摸’不起,捅也捅不得,弄不好真就能蜇(压)死人。所以,张五子现在倒是很聪明,马上给自己大脑指令了一个信号,“五子啊,跑,快点地跑!不然待会儿,真能变成六了?”张五子想罢,于是赶紧想撒欢儿逃跑。可,谁曾想,朵朵就是不肯撒开他的腿。扽了好几回,妮就是不撒开。
没办法,于是,他又想想前几天大喇叭娘们在街上放的那些狠话,全身不寒而栗,立即,就想夺‘门’而去。可是都晚了,这一回,完全没有张五子自己脑子里预料计划的那般顺利。场面顿时难堪起来。很明显,这老多事,瞒也瞒不住,只要张五子在,准没有好事,不是输大钱,就是合计着怎么去玩‘女’人。更甚至是偷。
看吧,张五子还没迭得跑,那大喇叭一进‘门’就打开了自家院子里边的‘门’灯。顿时,整个院子通亮正明,就如同白天一样。同时,大喇叭还把自家铁打的大‘门’摔得巨响,关得正紧。紧接更也顺手把倚在过道墙面上的那把竹扫帚给‘操’在了自己手里,逮着慌不择路的张五子就像拍蜻蜓一样给胡‘乱’拍打了起来。嘴里却还不停地谩骂着,“我打死你这个‘私’孩子,叫你不要脸;我打死你这个王八蛋,叫你没有‘记事钟’。你说,俺给你都说过多少回了?叫你从此不再来我家,不要再给六子搁一块玩。可,你就是不听,就是不听!成天里惹得狼一群狗一窝的来这里,拉拢得俺六子都快倾家荡产,都快家破人亡了。你没脸,你还来。叫你还来,我让你不听,我打死你个狗c的,打死你个狗娘养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