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笃笃笃。”
“笃笃笃,咚咚咚。”
保姆唐妈还没到历山北路那边的悠然木业集团一公司呢,高瑞就叩打着夏家的屋门。
“咚咚咚。”
“咚咚咚。”
沈岩也不停敲打着王红的家门。他觉得:自己没有家了,一无所有,身上就还百多块钱,能生活几天,再说了,这百十来块钱连住一晚高级单间都不够。
“即使勉强够,那后天呢,大后天呢,怎么对付?吃什么?总不能扎上脖子洋活吧?”
“唉——这该死的背叛啊?”
“什么都没了?”
一番想见门不开,他又敲,“咚咚咚,笃笃笃。”
“笃笃笃,咚咚咚。”
还是没人开。
此时此刻尽管他着急,但是他懂,“可能王红心情不好,晚上失眠,白天睡死?”所以不停敲,不敢很大声,还很焦急的样子,唯恐惊扰到别人。
所以东张西望,甚是小心。
还不时望着那门铃发呆。
不由心中暗道:
“看来她家门铃也不管用?”
“摁好几回了都,根本没感觉?”
“?”
还有就是他也是城里人,知道一般家庭的门铃都是个摆设,为了不让别人打扰或小偷们的试探,一般都掐断线了,能用也不用。于是又砸门,而且加了点力度。
所以声音就大了点。
还不停念叨:
“开门啊,开门啊,王红,快开门哪?”
与此同时还是担心:
“万一人家邻居发现就不好了?”
谁知怕神就有鬼,或者怕鬼就来神,“咣当”一声侧身一边门开了,只见一个光着膀子的大汉就咋呼开来:“找死啊你,这大早晨的,砸什么砸?有病嘛?”
沈岩一惊,赶紧弯腰低声下气地讨好,“对不起,对不起了,我、我找王姐有急事,急、急事,我老婆要生,大、大手术!?”话罢仍卑躬屈膝的,很没有骨气的样子,吓得头都冒汗了。
腿都打哆嗦。
那大汉似乎有看见,“哦,这样啊?你请便,你请便——”随之“哐当”一声又把门关上,“妈的,净打扰老子清静,老子干代驾开了一夜的车,现在刚想睡,这货就特么砸,还、还:我、我找王姐有急事,急、急事,我老婆要生,大、大手术?”
“大、大你妈个头,骗谁呢?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子?楼、楼下都见你好几回了,都?”
“想玩人家女人罢了,还特么装、装君子?”
“装个毛线?”
“给朋友戴绿帽,不爷们?”
“就特么一孙子?”
“还装,你这乎人见多了,都?”
“垃圾——”
话罢就一头扎床上死死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