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凡,你快放手,快放手。”范二都急了,吓得直蹬腿,心好像都快跳出嗓子眼来了都。只因为,这样的场面他打小哪见过,太诡异太吓人了。
尤其是想跑还跑不了,宁鹏的媳妇抱他腿死紧,也咋呼没完,人腔鬼调这大白天的。
真就和撞鬼了一样。
特别是范二吓得连老婆都不敢喊了,浑身直冒冷汗,就给麻爪似的,全身都凉凉了。没劲了,似乎想爬都爬不动了,都。
“别扔下我,别扔下我?我怕,我好怕!范二。”宁鹏媳妇更害怕,脸苍白,浑身都虚弱。本来还有劲跑的,不知为么出了那门以后也给麻爪似的,不管怎么爬,就是爬不动了,还。
尤其宁鹏的媳妇她还两手死死抓着范二干干巴巴的腿。可能她有点儿胖,范二体格子小也真拉不动的样子。
“你、你怕,我也怕啊?”范二模样很怂很窝囊。翘着脑袋一门子汗还是想用劲往外爬,依然白费劲,宁鹏的媳妇抓更紧。
“松开、松开、松开啊?”范二叫唤,直喊。
又蹬腿。
“不松、不松、就不松?反正要死一块死?”宁鹏的媳妇视死如归的样子,心意已决。与此同时也感觉:活不成了,这回真活不成了?就是不被吃掉,也真被吓死了。
所以范二心里也一阵懊悔:“早知这样就不来六子家了就,怕出什么‘幺蛾子’吓人,没想到还真能吓死人啊?”
“吓死个人哪!”
尤其这个时候那房门也还没关上,俩人都呆呆望。彼此不光精神恍惚,更是失魂落魄。
脑瓜子都冒汗。
浑身打哆嗦。
“……!”
这个时候,宁鹏却关上“千蚨士棺居”和“宁缺毋滥”玉器店的门,真去招呼人了。
而且他并打算先去谢天家,然后再去叫眼镜村长,代理村长和老村长及曾犯错误被撤掉的村长他都不打算叫。
因他一来就打听过了,村领导班子工作能力一直就不怎么样,基本思想大多都在为自己干为自己着想,多有些小自私小自利之心,愣也和村民都不大和睦,所以,历代村长不爱戴村民也就不被村民所拥护。
尤其是眼下的代理村长和有些人与眼镜村长更不一条心,愣怕眼镜村长真成了山庄的“书记”,所以都对眼镜村长(阿然)羡慕嫉妒恨,甚至是挤兑,不支持。
可偏偏目前最具潜力能当山庄“书记”的,好像还就他阿然了。
毕竟他三观还正。人也正青年。思想还处处为民“谋福利”。
哦,好像不太对,听说,还有两个竞争对手,那就是小南一个家族的侄子和侄女,一个是妇联主任吕广敏,另一个就是退役军人吕广华。
听说人家都成党员了,吕广华曾还是士官,至于几级的,宁鹏没搞清。
可他知道眼镜主任却还不是真正的党员,正在预备,也就是预备党员。
他还知道眼镜村长其实没混好,家境很贫困,某些人也“狗眼看人低”,所以他才被挤兑,树立的威信也就不怎么高。
他还特别知道,这些破事镇长都明情,镇长曾也问过吕广华和吕广敏想不想当山庄的书记,可人家觉得庄子小人姓杂不好管理为仇人,更没什么大的发展和前途,所以都不太想干。
他懂凡事不强人所难。为此,镇长还真是把希望都寄托在了阿然的身上,总觉他能干点事,所以也就打算等。也就是等他眼镜子村长什么时候成了真正的“党员”,那就开“选举大会”。
所以一番想,宁鹏都想笑:这农村真是路更滑,套路更复杂。
但是他瞬间又想到:《三石斋》的小中、山上搞养殖的存粮、玫瑰庄园的牛田应该都叫上,这可都是“大人物”?至于小范二,奶奶个个小脚的,不考虑?
一顿一寻思。
所以诡异一笑,就开始行动了,那是该打电话的就打电话,该亲自去请的就亲自去请。再说了,电话号码早都弄熟悉了。但,基本上都是范二给弄得。
此后他更贼,当然是“舍远求近”只去了谢天家,其余的都打电话,甚至爱来不来。凡事不强人所难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