扈一凡怨气未消,宁鹏还在紧握拳头,眼里尽是不甘,总觉得范二占了老婆便宜却没能出气,所以不时回头指掇狗男女。
范二也鄙视他的无知,反过来指掇他。
可是接下来哪曾想去六子屋的人都又急急跑了出来,几乎也是连滚带爬鬼哭狼嚎咋咋呼呼叫叫唤唤的。
“啊啊啊啊啊——”
“哎呦喂——”
“这?”
“天哪,这什么玩意?”存粮的声音。
“我靠!吓死人啊?”小中的动静。
“太吓人了!”眼镜村长。
“真可怕啊?”牛田也大喘气半蹲地上,两手还摁着自己膝盖。脑后小辫子直晃,辫子四围却溜光,好像剃得没毛了,很另类的样子。眼镜村长还抱着他腿吓得直喊。
“什么?什么啊?这么吓人!”宁鹏疑问着就跑向那屋。独自,是独自跑去。所以他媳妇又把自己的心给提到了嗓子眼。她好像“别”还没说出呢,宁鹏就进屋了。
宁鹏进六子屋一看即刻傻眼了,尤其左看右看,久久都说不出话来。
心中却惊呼:“娘啊,这些都是什么呀?怪不得他们都?”
原来映入眼帘的是六子和大喇叭的结婚照在白色地板上摔的很碎,碎玻璃的上边还有两条黄黑相间的大蛇正相互缠绕着各自吞噬老鼠,悉悉索索的。
尤其宁鹏看到,有个老鼠没被吞没的尾巴还在晃,摇来摇去的爪子也在挣扎,蛇的肚子也很大,疙疙瘩瘩的,模样好像吞了不知几个老鼠了都?
再看另一个,也很惨,还没被吞掉的它却直瞪眼,被死死缠绕,眼看脑袋都要爆。好像想叫都没力气了,气得胡子直颤抖。身个还不小。
宁鹏再一看,而且老鼠被缠绕吞噬时还残留有似乎划破嘴的斑斑血迹,那些血迹正好也涂鸦在六子和大喇叭婚照脸上,鬼画一般,显得很恐怖,很吓人。
但是他好像给吓过劲了,还是懵,或者不怕蛇。他自己也不明白,没人能知道。
所以他也瞬间纳闷:刚来这家的时候也没有蛇啊?是不是那婚照上边的空调孔还是那隐蔽的楼梯间?又或者晚上聚会活动人多吃东西掉渣给所致?
“?”
可一瞬间,他也没想明白,但总觉得有可能?
想罢,低头一看俩蛇都还在吃老鼠呢,所以他就想找个东西打,想把蛇都打死。
谁知一抬头,不由惊呼,“我天哪?”原来他又看见,突然从空凋的上方又爬出来一条蛇,而且比这两根还要大,得有一米五多的样子,比大拇指都粗,还是红花子,还摇摇欲坠的冲他吐信子,所以只听“嗷嚎”一声他就窜出来了。
“唉呀妈呀,跑跑跑,快跑——!”吓得一溜烟他先窜出大门,紧接失去重心一头扎到地上就哭爹喊娘开来。
紧随其后,那些人都跑了出来。都张口气喘,气喘吁吁地。
存粮还说,“看样十天八天这里再也没人敢来了?”
“哼,什么十天八天?我一辈子都不来了?”小中很大声,更是很怕蛇。
“就是就是。”
“以后不敢来?”
“特么再也不敢来了?”宁鹏媳妇也上气不接下气地。
范二还迷信,问道众人:“您说这俩蛇会不会是六子和大喇叭变得,故意出来吓唬人?”
“嗯嗯嗯,有可能?”大家都点头。
范二这回觉得似乎也得到共鸣,顿时还很“自傲的小眼神”环视大家。
大家也都又默默点头。
宁鹏却没点。
因为他不认可范二迷信的说法。尤其他还有打破真理的印证。亲身经历了是三条蛇的真实可怕场景。
所以他魂兽魂手反对说道:“不对,那蛇不是你们说的什么六子和喇叭变成的鬼吓人?是三条蛇,三条,从空调上又出来一个,红、红花子。”
“啊——!”
众人又一惊,也都顿时明白:怪不得他宁鹏刚才没命似的窜?原来是这样?
但都没明说,都暗自揣摩。
还都心有余悸,害怕的不得了。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细思极恐。
尤其是范二,再不见他刚才那种“自傲的小眼神”,低头一看自己裤裆都叉了,还是红裤头,宁鹏媳妇还瞅着看,所以他不由两手一捂,“哎呀妈呀,丢死了?”一溜烟也窜的飞快。
大家看着他范二远去的背影,存粮又造梗,“看来,这个小裤头,很大程度上还是偷人家女人的?”
“啊哈哈哈哈哈。”
一下子,大家都笑了。
宁鹏也爬起来拍拍手,“走走走,农家乐,压压惊,压压惊!”
“谁请客?”宁鹏还故意卖个关子问。
“我!”宁鹏媳妇一举手很大声很爽快。
“啊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