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男只夹了几筷子,然后全程都在嘲讽允落。
“啧,看看你这幅猪样,和猪的吃相有什么区别,急得去投胎?”
“把你嘴周围擦干净,脏死了,丑的掉牙。”
“不要把舌头伸出来,能有点吃相?”
对此允落充耳不闻,不停歇的夹着菜,辣的她舌头都要起火了,猛的灌啤酒,因为她发现酒比水更解渴。
等吃饱了,允落抽出纸擦了擦通红的嘴巴,辣的火辣辣的红,肚子也火辣辣的痛,然后极没形象的打了个嗝。
一股酒味就冲上了鼻子,她难受的捂住脸。
这,这啥酒啊?
允落踉跄的站了起来,然后她发现整个人都不好了,仿佛世界在震荡,额前也是一片懵逼,她觉得胃里一阵翻滚,然后她跑到水沟去吐得昏天黑地。
她用手擦了擦嘴脸,刚想站起来,结果一根挡住她视线的手指戳了过来,戳到了她额头,然后她就噗通一声往后仰,摔到了屁股,允落眯着眼瞅是哪个不长眼的,昏黄路灯斜射下来,挡住了他的轮廓。
她抹了把脸,又打算蹭起来,但那根手指又戳了过来,这次没等手戳到她,她就一屁股坐了下去,这次她是真愠怒了,眉眼处的眉梢都染着寒气,“滚开!”
不料不知怎么戳中他笑点,他又哈哈哈的郎爽笑起来。
不用猜都是那个毒舌妇,只有他才有这种恶趣味,允落坐在地上换缓了缓神,等头没那么涨以后,一下就蹭了起来,防止某人又整蛊她。
“走了,再也不贱!”允落象征的朝他挥了挥手,然后撒开丫子就跑,跑到了原主那辆低调的车边,头才往后一扭,就看见背朝着她越走越远的影子,望过去只看到黑衣男的军绿色大衣,以及那双军靴踩在地上的声音。
他走了她就安心了。
允落这才红着个猴屁股脸跟经纪人打电话,让她收拾烂摊子,她可是遵规守纪的好青年,不能酒驾,时刻谨记。
果然,经纪人在电话里骂了她一通,等坐上车以后还骂了一通,允落揉着眉心,不太舒服,之后经纪人把她送回了住处就走了。
她走在地下室中,一片漆黑,空荡荡的地下室只有冰冷的车辆,只有她走到位置头顶灯才亮起,相应前脚刚落后脚的灯就熄灭,寂静的只有她脚步声,此时,她还有点熏酒,脚步轻浮。
她摁了电梯,然后耐心的等着。
突然她的余光落到耳畔的杂发上,发丝飞往,然后她有所感应的往后看了眼,随即眯起眼,似乎掠过一道影子?
她转过了头,目光一片清明。
一道悄无声息的身影靠近,一个冰冷的东西抵在了她脑袋上,允落僵了僵,眼睛上移,就瞟到了一个人的手,而那只手明显是握着一把手枪,低住了她的头,很快从头顶砸下来的话印证了她的猜想,“别动,不然老子一枪崩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