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屋子一片漆黑,只有他头顶的照明灯在发挥亮光,背对着她的白色大褂男人正在解刨一具尸体,从她的角度看,只能看到一个背影近乎癫狂的在捣鼓尸体。
由于光线的作用,把他影子拉的老长老长,狰狞得像个魔鬼。
允落捂心,当时可把她吓坏了。
听见声响,那个男人背影僵了一下,眉头蹙得跟个川字一样,转过身来,脸上的戾气还未消退,眼里的嗜血很是强烈,企图冲出眼镜框。
在允落眼里,俨然就是一个佝偻的身形拿着手术刀,随时可能上来削人。
像极了那种病入膏肓的变态。
允落有点想临阵退缩,似乎是察觉她的意图,他沙哑的说道:“来了就别想走。”
然后他就摘下了手套,扯了扯帘子,挡住了里面血腥味的场面,一步步走过来,坐到了沙发上,伸手示意她坐下。
允落哪里敢,谁知道这人是不是个疯子,离得远远的最好。
看她像有所顾忌,眼镜男扯着嘴笑了一下,虽然没说话,但允落就看得出是在嘲笑她胆小,鄙夷她又怎样,人身安全得不到保障,她还就不过去,直接切入正题,“不坐,这样挺好的,你找我来有什么目的?”
肯定不是请她来喝杯茶这么简单。
事实证明她还是想多了,谁特码愿意给她喝茶呀,吝啬得不行。
笑了她的畏畏缩缩,眼镜男打开了灯,整个办公室亮如白昼,他又阴笑着邀请她坐下谈话。
看了眼低头擦拭手术刀的他,是斯文败类的典型,她这次坐下来了,人家三番两次邀请如果还不领情,就是你不知好歹了,她也不知道这个人恼怒后会做出什么事情,毕竟是变态一样的疯子。
记得第一次见面,就是在布满尸体的实验室,现在想起来,还瘆得慌。
虽然坐了下来,但她很是坐立不安,就像屁股底下有钉钉,对面擦拭手术刀的人,偶尔抬头看她一眼,眼里带着冷意。
“怎么?找我来却没话说,你这是什么意思?”允落先发制人的质问,神色警惕,语气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