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刘玉郎身影消失在视线后,允落连忙认错,“公主,请原谅我的擅作主张。”
未经允许,还就怕陷入爱情的女人追究责任呢。
连珠公主嗮笑,很是通情达理,“雅儿能为我出头高兴都来不及呢,怎会怪罪。”心被伤够了,他也该得到些惩罚。
允落:“那公主就好好瞧着,看我怎么修理这个凤凰男。”自动默认公主同意她的做法。
连珠公主:……
果不其然,下一秒刘玉郎又黑着脸返回来,撩开帘子,指着外面毫不客气的说道:“把船靠岸,我要下船。”
早在他们谈话的期间,这艘画舫便在碧波荡漾的湖面缓缓前进,现如今到了湖中央,还怎么下贼船?
掠过挡门口一大坨的某人,允落的视线从水面到对面的景物,距离老远了,这才咧嘴笑出了声,露出了整齐的牙齿,笑容里带着不怀好意。
连珠提醒:“笑不露齿。”
刘玉郎则是瘆得慌,皱着眉问:“你笑甚?”有何好笑的。
紧接着这位司徒小姐的视线一寸一寸扫过他,就像打量货物一样,让他厌恶的龇了下牙,裹紧了衣服,“不知羞耻!”
听到他的话,允落翻了个白眼,“刘公子可能是误会了,我可没对你有任何非分之想,我只是在想,等会你该有多狼狈呢。”
刘玉郎:“什么意思?”
允落:“没什么意思,意思意思,方才你也说了,不稀罕公主的钱财,既然如此,那请把公主这些年施舍给你的救济还回来,刘公子堂堂君子,有着对身外之物不屑一顾的情怀,想必也不愿欠人情吧?”
刘玉郎被这话羞辱到了,想他堂堂不为斗米折腰的文人一个,竟也有一天被追债,简直羞耻。
允落才不关心他的玻璃心,继续精打细算,“这些年来你的纸墨钱,文人墨客比赛入场费,以及什么吃穿住行啊,哦,对了,还有你娘的药费什么的,通通还回来。”
刘玉郎有个卧病在床的娘,连珠公主几番亲自服侍,这么称职的儿媳妇都不要,他真瞎了眼。
今天不是替连珠讨个公道,纯粹就是看他不顺眼,怎么埋汰怎么来。
“这是我与公主之间的事,还轮不到你插手,况且你们这些权贵之人有数之不尽的金钱,还这么小肚鸡肠,说出去也不怕笑话。”刘玉郎言之凿凿,越说越得劲,“还说没有仗势欺人,搜刮我娘的救命钱,你们简直枉费做人。”
意思就是,她们欺负弱小,还是残忍又吝啬的铁公鸡,没有匡扶正义的情怀,不体谅他这个可怜人,很无耻啊。
“搜刮?”允落简直被他的恬不知耻恶心坏了,“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让你还钱就是以权欺人?用词不当就别出来丢人现眼,我们可不是搜刮民脂民膏的贪官,别乱安帽子,还有谁枉费做人呢,你这种人才不配活着,穷就算了,还穷得理直气壮,丢不丢人,又不是谁欠你的,又不扶贫,凭啥不让你还钱,也别拿你娘出来打苦情牌,也没人欠你娘。”
真是欠揍的渣渣玩意儿,典型的站在道德制高点职责别人冷血无情,道德绑架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