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丝到底从哪拿到你家的门卡的?又为什么会追到这儿?你是不是得自己问自己的女朋友去,跑我这儿来质问有用吗?真是不可理喻的家伙!”
沈韵从高脚椅上跳了下来,拿起桌上的红酒杯,快步走到欧阳泽面前,把杯子递给他,“喝点酒,压压惊,郝思楠那么个精明的人,一定有法子全身而退。”
“你说的倒是轻松!”
欧阳泽拿过沈韵手中的酒杯,这才刚喝了一口,眼睛立刻瞪大。
“你!你竟然把我的宝贝给喝了?”
“宝贝?”
顺着那张铁青的俊脸,一路向下看去,她还真是不饮自醉,越发的没有平日的矜持,完全放飞自我。
“我说的是酒!是酒!你往哪看呢?!”
欧阳泽赶紧捂住某处,视线迅速扫过那一排排红酒架,最终把视线落在陆文鸢手中的那瓶酒上。
他平时没什么爱好,在没有遇到郝思楠之前,最喜欢的就是收集各式各样的女人,不断充盈“后宫”。
可现如今,唯有这一瓶瓶价值不菲的红酒,才是欧阳大制作的最爱,就连郝思楠这个正牌女友都得排第二。
“82年花香型looter,全世界仅有三瓶,你竟然给我当廉价酒一样喝,我说你这女人到底有没有品啊?!”
欧阳泽就差没哭出来,一把夺过陆文媛手中的酒瓶,小心翼翼的捧在怀中,瞧这所剩无几的红酒液。
而喝得酩酊大醉的陆大小姐,哪里由得别人这般和自己大呼小叫,嘭的一下从椅子上跳了下来,用力揪出欧阳泽的领子。
“你这个死娘娘腔,竟然敢跟本小姐我叫嚣,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你他娘的才是娘娘腔的,我可是正经八百的纯爷们!”
欧阳泽满脸嫌弃的扯开陆文鸢的手,不等对方再次扑上来,迅速向后退出几步,以最快的速度闪到沈韵身后。
“沈韵,这可是你的朋友,你自己搞定,你要是敢毁了我其它的酒,我就让你们两个把牢底坐穿!”
吐出狠话,他便捧着自己那瓶所剩无几的宝贝红酒离开。
只不过……
“欧阳泽,文鸢姐是我朋友没错,但人可不是我招来的,要是没有你家郝思楠也不会有今天这档子的事儿!”
“你……”
“人交给你了,把她还有后院那位,稳稳妥妥的送回陆家去!”
用命令的口吻说着,沈韵也懒得和欧阳澈解释,率先一步离开酒房,隐隐约约还能听到陆文鸢酒后“撒泼”的喊叫声。
平日里的商场女强人,一言一行,都透着大家风范。
沈韵还清楚的记得,第一次在茶楼见到陆文鸢,她侃侃而谈茶道精髓,纤细的手指在茶海上游走,那气质、那风范,就连同为女人的自己,都羡慕得不要不要的。
然而……
“文鸢姐,你到底是遇到了什么事啊?!”
透过半开的门,瞧着一楼酒房的方向,欧阳泽骂骂咧咧的扛着已经昏睡过去的陆文鸢往后院的方向走去,郝思楠和陆三小姐的争执声也越发刺耳起来。
这是沈韵第一日住进这座小洋楼,本以为,未来的一段日子,怎么着也能归于平静。
但实际上呢?!
哎!
思及此处,沈韵重重的叹了口气,关紧房门,身子靠在冰凉的门板上,双眼直视,透过玻璃窗,瞧着挂在正空的太阳。
光线,竟不觉得有多刺眼。
“看来我不管走到哪,麻烦都会紧跟着追过来,真是一日都不得消停!”
——智者说过,“人,永远不会自找麻烦,可并不能证明,麻烦不会自己找上门来。”
一星期后。
“顾廷琛,你怎么可以出尔反尔?!”
穿着一身大红色复古长裙的陆文鸢,双手撑在办公桌上,满脸愤愤不平的替自己打抱不平道,“之前咱们是不是说好了,只要我帮你把这出戏给演完,你就让我老公回家,可现在人呢?以前还能接几通电话,现在居然连电话都不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