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倾盆,电闪雷鸣之中,苏轻言跪在破旧的门外不停敲打着木门。
“相公你让我进去,让我进去啊。”
屋里传来相公李老三粗辱谩骂的声音,“你这破鞋还想进来,没门,告诉你,老子肯娶你算你苏家积德烧高香了。”
苏轻言愣了愣,破鞋,又是破鞋?
每次他生气的时候都这么侮辱她。
“你不是说不在意我非处子之身?你不是说你……”
这个男人在她被人欺负后上门来提亲,在同村人都说她是残花败柳之时娶了自己,可是婚后,她的相公听信谗言,说她凭借姿色到处勾引男人,她已经数不清多少次被赶出来了。
“我说什么了,当初是你娘跪下求我才娶你的,你这水性杨花的女人,还敢勾搭别的男人给老子戴绿帽,老子忍你很久了,等明日把你休了滚回苏家去。”
“我没有,这是污蔑,污蔑啊!”
她没想到这个口口声声说会照顾自己一辈子的男人,竟然是母亲跪下求他他才肯娶自己的。
呵,她就如此不堪吗?
“不是这样的,你说爱我的。”
“爱?村口的张寡妇老子也爱。”
“我知道你是听信谣言,你相信我我没有勾引男人。”
见开门无望,她突然想起了她的表姐,对,表姐。
以前每次被赶出来都是表姐帮她。
她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爬了起来跌跌撞撞,不顾及大雨磅礴朝着表姐家奔去。
“春花,你说这么大雨,这苏轻言该不会又被赶出来了?”
一间木房子中点着炭火温暖如春,一个女人坐在床边嗑着瓜子,她年纪大约三十五岁左右,盘腿而坐悠闲自在,她长得虎背熊腰没有江南女子的温婉娇小,一身灰色粗布麻衣裹身,烛火之下那张脸显得很普通,仔细瞧来,还有一些黑色的痘印分布在脸上。
女人抬眸瞧了眼前的相公讥笑道,“怎么,你心疼了?”
“你说这是哪的话啊,我怎么会心疼她?”
杨欢见王春花生气了凑了凑上前想讨好,眼前的娘子是母老虎惹不起的。
“杨欢,你那点小心思别以为老娘不知道,你要是心疼就快去瞧瞧看她被打了没有?”
杨欢长的很清秀,白皙的肌肤,端正的五官,一副白面书生的模样,可是说出的话却是和他的相貌极其不配。
“我怎么会心疼,她就是个小贱人。”
杨欢丢掉手中的瓜子壳,眼中划过一抹恨意。
“贱人?这些年没有我们,这个贱人会被相公毒打欺辱吗?说这苏轻言勾引男人还是我嘴里传出去的。”
门外,浑身湿透赶来请求表姐帮忙的苏轻言听到此话突然收回了敲门的手,她只觉当头喝棒打的她六神无主,她的手在颤抖,全身的血液都在叫嚣。
是王春花?原来这些年她被相公误会勾引男人,都是她所信任的表姐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