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叔脸一白却是崇拜的看着她,“果然是老爷的女儿,就是精明,没错,大小姐,我和你说实话,白如玉是让我无论想什么法子都要把你赶走,至于这间铺子……”
她早就猜到了,这福叔是两边为难,可他没有办法,他只是个奴仆而已做不得主。
“福叔,如今我来了我就不会轻易离开,我想让你帮我一个忙。”
福叔立刻抬头微微抱拳,“大小姐请吩咐。”
她微微躬身把福叔亲手扶起,“你若是想让这铺子盈利就要听我的,第一,从今日起,我要调整店铺里布的价格,第二,我要时刻了解布的动向,第三,你每隔五日就给白如玉写信,告诉他你是如何设法赶我走的,可我偏偏就要留下你也很无奈,如此他就不会怀疑到你头上让你难做,福叔,这店铺存在二十年了很不容易,我不想看着它倒闭,为了保住我爹留下的铺子你愿意配合我吗?”
福叔呆呆的看着她,良久浑浊的眸中有星光闪烁,他突然重重磕头老泪纵横,“大小姐,老奴有罪啊!”
苏轻言心里一紧忙想把他扶起来,可福叔却怎么都不愿起身,“是老奴干的,公子来信让老奴想法子把你赶走,昨儿个夜里那些鬼是老奴安排的,你初来乍到不给水沐浴吃窝头,也是老奴安排的,目的只是为了想让你受不了这里的苦而离开,没想到大小姐早就……”
“我早知道是你做的,可我没有拆穿你,我本不想这么早和你摊牌,可我见你对这铺子确实有些感情,今晚才让你来此。”
“大小姐,老奴愿意配合您,只要这八间铺子能继续存活,白家不会再想着关掉让老奴干什么都成。”
说服了福叔,她成功了第一步,“福叔你起来,既然如此你就按照我说的去做,我相信假以时日,我们努力这铺子一定能扭亏为盈,至于那几个老赖的事……”
福叔忙起来拿袖子擦了擦眼角的泪花,“大小姐,那几个老板如今都和东方家和陈家做生意,他们早已不和我们联系。”
“这么说他们还是有银子的,就是不还我们钱?”
“没错,老奴每年腊月就去这几家要钱,可什么都要不到不说还会被奚落一番。”
苏轻言却是想不明白,这欠债的怎么还比要债的还要厉害?
欠债的是大爷?
“怎么会这样,他们凭什么敢这样做?”
福叔叹气,“那几个欠债的都和官府的李大人关系匪浅,我们虽然在江南名声不错,可在这云城却和官府没有什么交情,老奴也去走动过,可官府的人只收银子不办事,时间长了老奴也没银子可送了,这铺子每个月要靠白府拨出五百两救济,实在没银子去走动。”
苏轻言听到这些算是彻底明白了,为何收不回来那些欠债,原来是这么回事儿。
“福叔你别担心,欠债的事儿我们在好好想想法子,现在当务之急是要保证江南的货平安回到我们铺子,把价格调下,把库存布和新布搭着卖,这样既能消除前几年的存布,又能带动新布,关键的价格要合适,我们价格太高花色老是没有竞争力的。”
福叔惊愕的看着她,“大小姐,您怎么懂这些?”
和福叔谈了半宿福叔这才欣喜离去,而苏轻言却是怎么都睡不着,七更天天色还未亮她便早早起来去了铺子。
铺子的门还没开,她就等在那里,这几日她决定留在铺子好好卖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