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按照宋煦说得去做,苏蔓也没什么什么办法,她小心翼翼地扶着宋煦把他送回了住处,然后说道:“我们手里都没有什么疗伤的丹药,我去外面看看能不能采些草药,别留下了什么隐患影响修炼。”
“你也不用麻烦了,这些皮外伤对我没什么的。”宋煦依旧是不太在乎的口吻。
“还是小心点好吧,也不知道这究竟是什么情形。”苏蔓说完就退了出去。
听着苏蔓走远了,宋煦突然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手边的一个竹筒被他一下子摔在地下,是啊,骄傲如宋煦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待遇,刚入修仙之门,他便有高阶修士带着修炼,很快就崭露头角成为风光无二的天才,即便是他在天陨坑完全失去修为之后,也是被紫烟门的一干人等以礼相待,并且以不可思议地速度重新成恢复了修为,这么多年来他一直站在高处,有着最好的天赋,最好的资源,人人对他羡慕,人人对他恭敬,何曾承受如此欺辱?苏蔓在时他不好发作,等离开了苏蔓的视线,宋煦再也忍不住了。
其实苏蔓并没有走远,因为宋煦的修为下降,没有察觉苏蔓就在门外,门里的声音听得一清二楚。宋煦的心情苏蔓很理解,这个人可是宋前辈啊,整个鹿湖大陆最耀眼的天才,竟然被几个炼气期的小屁孩围着打,这简直比天方夜谭还天方夜谭,别说宋前辈,就是自己也承受不了眼前的状况,可是在不明确到底怎么回事之前,苏蔓也只能忍耐而已。
苏蔓悄悄地离开了宋煦的门前,突然地变故,两个人都需要空间冷静。
凌云门是一个很大的门派,他们住的地方偏僻荒凉,但是野花野草却是特别多,苏蔓想着还是先碰碰运气,不管现在这个地方是真是假,还是不要让身体受到伤害吧。
在寻找药材的过程中,苏蔓再次发现自己之前对灵力独特的感受消失了。以前他寻找药材,毫不费力,因为她几乎不用看灵植的样子,基本上就能感受到哪里会有疗伤的药材,但是现在她完全感受不到,看着眼前一片绿油油的,苏蔓有些茫然。
突然苏蔓好像想到了什么,开始运行体内的灵气,虽然只有炼气期二层,但是已经引气入体,只要掌握修炼的方法,在这里也不用看谁的脸色。
可是当苏蔓运行灵力的时候,她再一次惊呆了,虽然能够感受到体内的灵力,但是无论她如何引导,体内的灵力都是一动不动,之前只是茫然,可是现在苏蔓却慌了,身上什么都没有了,之前对灵力的感应也没有了,现在连修炼都不能修炼了,这究竟是什么地方?苏蔓感到了一种自从出生以来第一次感到的无力感,本来自己已经是筑基后期,不出意外一定是可以修炼到结丹的,但是一瞬间自己变成了一个不知道哪里门派的外门弟子,修为跟没有差不多,身上一无所有,处处被人欺负,这究竟是发生了什么?这到底怎么回事?
苏蔓呆呆地坐在地上,希望这一切都是一场梦,如果不是梦,这样的现实让她究竟要如何承受?
宋煦在发泄完了之后,开始想从眼前的一切开始找线索,他跟苏蔓一样发现了自己之前的功法都没有用了,震惊之余他想到了马哲和柳儿,便去找他们想套出跟多这边的情况。
作为外门弟子,他们对这一切也是懵懵懂懂,但是却知道凌云门的掌舵者是一对元婴期的夫妇,被传说得简直是神乎其神,无所不能,在炼气期修者的心里,元婴期确实是无所不能吧!宋煦心里想到。
关于修炼的方式,宋煦状若无意地问了问,几个人之前关系也算是不错,而且这种简单的修炼方式在门内也不是什么秘密,所以很痛快地就说了,宋煦面上没什么,可是心里却非常震惊,这里的修炼方式跟之前自己所接触的完全不同,可能也是环境的差异导致,所以自己之前的修炼方式在这里根本用不上。
“要是有更好的心法就好了,我们资质本来就不好,在没有法诀,想要再突破实在太难了!”马哲说道,“要是有一天我筑基了,一定把张三他们打得满地找牙!”张三就是今天欺负宋煦他们的人,马哲年纪还小,说出这样孩子气的话,宋煦并不意外。
不知不觉天都黑了下来,宋煦却发现苏蔓还没有回来,按照苏蔓的性格,说去采药就一定去采药的,这么就没有回来难道出事了?因为刚来就遭遇的种种,宋煦心中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他急匆匆地叫上柳儿和马哲,一起去找苏蔓。
其实苏蔓并没有走远,她只是在附近的丛林中找药材而已,所以他们很快就找到了苏蔓,苏蔓只是呆呆地坐在那里,看着人没事,宋煦松了一口气。
“苏蔓,你坐在这干嘛啊?天黑了你还不回去,万一又被那些修为高的外门弟子看见,肯定又要欺负你了!”柳儿伸手去拉苏蔓。
苏蔓此时好像才刚反应过来一般,缓缓地抬起了头,柳儿、马哲,这两张稚嫩而又陌生的面孔,这里的一切都不是梦,是真的,自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看着苏蔓这样的反应,宋煦似乎能明白苏蔓发生了什么,他一把拉起苏蔓,在她耳边悄声地说:“不要担心,并非没有希望,我们会找到办法离开的。”
苏蔓看了看宋煦,想说什么又咽了下去,神情依旧很低沉。
马哲却突然兴奋地朝他们几个人喊道:“快来啊,我们今晚可能有吃的了!”
听到马哲的声音,柳儿先凑了过去,然后也兴奋地说,“没想到啊,这里竟然有土豆!”
马哲和柳儿没来门派之前,都是地地道道的农家孩子,认识的作物也多,其实土豆苏蔓也是认识的,她之前在婆婆那也经常到外面找些土豆,偷偷烤来吃充饥,但是这实在是太久远了,久远到苏蔓已经记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