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公公轻轻“哎哟”一声,对叶怀澜恭敬一礼道:“奴婢不求公主回报,只是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奴婢知道公主是做大事的人,他日若是有事求到公主面前,指望公主能记奴婢今日两分好。”
“好吧,”叶怀澜眯眼低头看一眼张公公,“本宫承你这个情,咱们走吧,再晚要关城门了。”
“是。”张公公答应一声,躬身走到茅房的一角,搬开一块青石地板,把叶怀澜和铃铛脱下的两套粉衣塞进石板下早就挖好的泥坑里。
又搬过石板放回原位,从外面完全看不出丝毫破绽。
他也不多话,做完这些便起身开门走了出去,刚一出去就大口呼气。虽然驿馆的茅房干净,但还是有臭味的。
叶怀澜并没有立即出来,她带着铃铛在里面又稍微等了等,两手抓住铃铛的双臂沉着声音对铃铛无比严肃道:“铃铛,出了这个门,你只能叫我公子,知道吗?一旦叫错,我们就可能会完蛋了!你也别再自称奴婢,就自称铃铛。”
“公主,不,公子,”铃铛双手紧紧捏成拳头抑制住身体的颤抖,清脆的声音强自镇定道:“铃铛知道了。”
叶怀澜点点头,拍拍铃铛肩头,起身抱起张公公放在墙边的琴开门走出去。
铃铛赶紧抱起另一架琴跟了出去。
叶怀澜朝不远处的张公公走去,张公公转身带着她们往后门而去。
门外守着的驿卒见张公公带着刚才的两个人出来,其中一人对张公公嘻嘻一笑道:“张公公,三殿下今儿这么快就完事了吗?”
张公公掩袖轻咳一声,笑着回他道:“殿下说明日一早要启程,怕误了事。所以今儿晚上就不折腾了,叫把人送回去。”
说着又掏出两锭银子递给嬉笑的那个侍卫,“两位差爷辛苦了,冬日天寒,这银子拿着打两斤酒暖和暖和身子。”
“先前才给过了,怎么好意思再收您的钱呢。”那侍卫嬉笑着嘴上推辞道,手里却是接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