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乡民百姓们会给附近匪帮们粮食,其实是因为很多土匪都是村民家里的青壮年。
所以其实青山县乃至整个青州府,虽说匪患喊得严重,其实受害的都是商户。
而贫苦百姓们与土匪反而都有些沾亲带故,就算偶尔给点粮食给土匪,也都当作是给自己的同村子侄了,心里并不觉得如何吃亏受害。
叶怀澜估摸着,往往一窝土匪附近有十几个村,他们收了附近村民们的粮食,反过来又保护村民不被其他的匪帮骚扰,毕竟保护村民也就是保护自己的亲人。
而官府上村里收税粮税银时,村民们拖欠或者不愿交,官府也不敢来硬的,毕竟青山县县衙里也穷,官府里养得起的衙役就那么几个,抵不过土匪们人多。
而这样一来,青壮年们也能逃掉徭役和赋税,上村里挨家挨户收徭役赋税的差役也不敢来硬的伤害村民,毕竟他们衙役都是本地人,有父母妻儿在,害怕被土匪们报复。
就这样恶性循环,官府一直穷,百姓也穷,整个地方的人也穷。
日子好过的也就当地盘踞多年占着良田好地的大小世家和乡坤地主们,但城里的大商铺往往又是他们的,每月还是得拿出点东西给土匪们。
叶怀澜眉头微挑眼睛微眯道:“既然是这样的情况,为何商户们不聚在一起合力,从外地找些厉害的江湖中人来,以土匪窝附近的村民为人质,逼土匪们现身,然后把土匪一网打尽?官府虽说不能明目张胆的把村民们抓起来做人质,可衙役们也可以假扮江湖中人,用村民做人质威胁土匪下山,再全部抓起来也可以啊?”
“谈何容易?”张雁衡摇摇头语带叹息道:“先前不是没有商户们联合起来请人来剿匪,只是商户们刚聚在一起,便被土匪的人包围了。”
“这些商户中,有人给土匪通风报信?”叶怀澜讶异的问道。
张雁衡点点头道:“不错,从衙门里查探到的消息说,还不止一次,我猜测,有些商铺是土匪开的。”
“那就没有哪个商户,单独悄悄请江湖中人剿匪?”叶怀澜凝眉道,若是有商户单独悄悄请江湖人士来,以土匪窝附近村里的村民为人质,逼土匪下山,应该也能成功。
张雁衡无奈道:“怎么没有,只是他们请人来剿第一窝匪,其他匪帮们却不会眼睁睁看着他们成功,往往在他们剿第一窝后,其他匪帮怕下一个轮到他们,便半夜里报复商户,这匪还怎么剿得下去?”
叶怀澜了然的点点头,这青州府的土匪们可真不好对付。
她想了想,挑眉笑道:“雁衡兄,小弟这里有一剿匪妙招,不知雁衡兄可有兴趣一听?”
“叶兄弟快请讲!”张雁衡眼睛一亮,有些迫不及待道。
叶怀澜脸上邪气四溢,斜眼笑道:“其实,青州府各个县衙单个算起来确实是穷衙役少,但是让所有县城的衙役们聚在一起。官府衙役不好把百姓当人质,就请些江湖人士来,让江湖人士把村民做人质,把土匪们逼下山来后,再让衙役们剿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