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鸿曦的话虽然是笑着说的,但是话里的意思就有些嘲讽了。
宗蔚寒这种,只有涉及利益才多说话的性格,说好听点那叫酷,说不好听点那叫生性薄凉。
宗蔚寒对叶鸿曦淡淡的道:“五殿下说笑了,宗某只是跟不熟的人话少罢了,跟熟悉的人还是话挺多的。五殿下早年离经叛道,宗某跟殿下不熟悉,之后殿下又去了凉州从军,跟宗某就更谈不上熟悉了。”
这话就差没明说,老子跟你不熟,少跟老子说话了。
叶鸿曦笑得更大声了,虽然他人不在京城,可是京城里有他那一帮狐朋狗友好兄弟,京城里的什么事情他都知道!
要按照宗蔚寒这么说来,想必宗蔚寒是没有一个熟人了,因为没有一个人说他话多,哈哈。
真是可怜又可悲。
不过叶鸿曦也没有拆穿他,他笑道:“宗大人说得是,本殿下确实跟你不熟。”
宗蔚寒用鼻子轻轻哼了哼,没有再接叶鸿曦的话,又看向了荣皞和况郈月、荣潇荣黛他们。
叶鸿曦了然的挑了挑眉,轻笑一声:说白了,宗蔚寒还是看不上他这个出生低下,母族无权无势的五皇子,认定了他将来不可能继承大统了。
那边宗蔚寒对荣皞问道:“荣庄主、况副庄主,怎么样,本官方才说的条件,你们考虑得怎么样了,可愿意答应?”
况郈月温柔和蔼的笑道:“宗大人,若是我们不答应会怎么样?是不是我们不答应,宗大人还会继续要求那些江湖兄弟姐妹们协助你二次剿匪?”
“当然不会。”宗蔚寒轻笑道。
既然方才知道了剿匪背后那么多的隐藏问题,他当然不会再用这个来威胁荣家了。
当然方才说的什么欺君之罪也站不住脚跟,人说一句话全凭两片嘴,他所说的欺君之罪也就是揪着荣皞的几句话罢了,没有丝毫证据。
若是荣皞咬死不承认,出尔反尔表示自己从未说过,他相信今天在一起的这些人没有一个人愿意为他宗蔚寒做证人。
毕竟他跟谁话都不多,他没有什么熟人。
他不着痕迹的扫了一眼谦谦君子温润如玉一直面带微笑不插声的张雁衡,心里默默的冷哼一声:即便这个皇上钦点的探花郎,空有谦谦君子的称号,也不会帮他作证。
且在他看来,张雁衡这个皇帝派对叶鸿曦的态度颇有些暧昧,比起对四皇子叶鸿昖的态度少了些疏离,多了些亲近。
荣黛高兴的对宗蔚寒烂漫道:“宗大人,你的意思是说,我们皞月山庄不用解散也不用去京城了是吗?”
宗蔚寒颇有些好笑的看了看荣黛,摇摇头冷淡道:“荣姑娘说笑了,方才我只说当然不会再要求那些江湖好汉们协助剿匪了。”
宗蔚寒心里有些遗憾的想道,之前之所以大张旗鼓把这些江湖中人叫来协助剿匪,就是为了把荣家套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