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怀澜吃过早饭后,带着铃铛一块去前院茶水房见了王老汉。
王老汉正由青石招呼着在茶水房喝茶,一见叶怀澜进屋便起身给叶怀澜见礼。
叶怀澜对王老汉笑道:“老丈家年过得可好?”
王老汉笑得有些勉强道:“多谢公子挂怀,还算过得去。”
叶怀澜不禁微微挑眉,关心道:“老仗家里可是有什么事,没没有叶某能帮上的忙?”
“多谢公子关心,”王老丈连忙摆手道:“多亏公子年前让青石和青云小哥送来的银子,我家老婆子才算得以下地安葬了,现下老头子并无其他不顺遂的事,能到公子这来讨口饭吃,已经别无他求。”
叶怀澜不禁凝眉道:“王家婶子去了?婶子身子不好,老丈为何早些时候不与我说,缺银钱只管跟我支,给婶子看病要紧。怎么突然就去了呢?青石和青云回来也没提起这事。”
王老汉点点头道:“不瞒公子,我家老婆子多年来身子骨一直不大好,大夫说她吃了太多的药,再吃药已经没有什么用了,我也做好了准备,是以没在青石和青云两位小哥面前提起。”
叶怀澜了然的点点头,默了默轻声道:“老丈节哀。”
王老汉点点头,笑道:“公子,老汉有个不情之请。”
“老丈请说。”叶怀澜点点头道。
王老汉两手搓了搓衣角,有些赫然道:“不瞒公子,我家老婆子正月里下葬,家里的银钱都花光了。老婆子走了,我便就是孤身一人了,我想着把房子卖了,卖身到公子这来,做个长久的车夫,不知公子可允?”
叶怀澜想了想,让青石和铃铛出门去守着,然后才低声对王老汉道:“王老丈,我且问你一件事。”
王老汉肃目躬身道:“公子请讲。”
叶怀澜便低声问了先前王老汉在腊月初八那天给她纸条的事:“老丈为何特意写了纸条给我,告诉我那两个西凉人已经走了?还有,老丈的字虽然写得一般,可普通百姓识字的也并不多,老丈能识字想来也不是普通人吧?再有就是,老丈像是练武之人,不知我可有说错?”
叶怀澜话落,王老汉一时没有出声,低着头似乎在思量。
半晌后,才低声幽幽叹口气道:“公子慧眼如炬。”
他顿了顿后,才抬起头低声对叶怀澜道:“公子,既然老朽已打算到公子府上为奴,也就坦诚的跟公子说了吧。看公子的情形,想来您对江湖之事应是知之甚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