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弟,我昨天晚上接到沪市南洋联煤号郑老板打来的电话,说你没有经过煤炭同业商联合会的同意,就开始操作煤球买卖,还成立了一家裕昌煤炭公司,他代表联煤号,希望能和你坐下来谈谈。”
“你也知道,当初特工总部就在沪市,对有些人,我还真是不好驳面子,所以就帮着问问什么情况。”李仕群说道。
进入十月份,沪市的煤炭商人终于得到了答案,手眼通天的陈明翔打通了兴亚院华中联络部的关系,居然利用开峦煤矿的煤炭,在津城大量制造煤球,很快就要运到沪市销售。
陈明翔肯定是执行驻军司令部和兴亚院的指令,强行占据市场拉低煤价,面对即将出现的恶性竞争,掌握煤炭行业的联煤号顿时就慌了神,迫切想要和陈明翔洽谈,避免产生煤价大战。
可是陈明翔并不在沪市,而是在苏洲,他们就找到李仕群作为说客,想要让陈明翔尽早回去,南洋联煤号,正是操纵市场价格的投机商之一,俗称是发国难财的。
“沪市的动静肯定瞒不过部长,因为煤荒问题,不但市政府急眼了,连日本驻军和兴亚院华中联络部都为此动怒。可惜,煤炭行业的日本商人和华商,像是吃了秤砣铁了心,就是不往外放货,煤球的价格是一路飞涨。”
“煤球的价格市场价是三十中储券,可根本就买不到,眼看着就往四十元靠近了,换做去年的水准,一个工人辛苦一个月,居然只能买一担煤球,这不是讽刺吗?”
“金陵政府的汪主席找了日本兴亚院和内阁,陈院长则是找了兴亚院华中联络部和驻军司令部,最后一致决定把我推出来和日本煤炭商人打擂台。”
“我已经在津城开办了一家大型煤球厂,还在兴亚院华北联络部的帮助下,借助宪兵司令部的手,征用了几家当地的煤球厂,下个月就能大批量上市。”
“这个事情不是我的本意,他们找我是没用的,我没有权力改变价格,要找就得找驻军司令部和兴亚院华中联络部。”陈明翔说道。
“老弟千万不要误会,我是苏省的省主席,没有要干涉沪市工作的意思,那些煤炭商人贪得无厌,囤积居奇哄抬物价,连驻军和兴亚院华中联络部的命令都不听,又惹怒了陈院长,明摆着就是欠收拾!”
“但是这个面子你得给我,不能让人说我升了官就翻脸不认人,你就和他们谈谈吧,我也是还个人情!”李仕群说道。
什么狗屁人情,估计是给你送了厚礼,你眼里哪有人情这回事啊?
“那就十号吧,我当天下午在华通贸易公司的办公室见他们,这群家伙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想要维护沪市的煤价,估计还得斗一斗,商人和行政机关做对抗,这不是找刺激吗?”陈明翔说道。
李仕群既然发话了,那这个面子必须要给,再说,十号谈判也可以了,津城港的货轮已经启航,这几天就当是看猴了,在没有吃到苦头之前,他是绝对不会老实的。
“小岛成子,按照驻沪宪兵队司令部和你们梅机关的约定,这已经要到期限了,你告诉我,陈君是不是排除了军统局特工的嫌疑?”木下荣市在办公室里冷冷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