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陆蘅半蹲在墙角看着几坛酒,研究该怎么卖。
恰好舒宁舒晴打着哈欠从屋内走了出来,见到这样一幕,忍不住讥讽道:“李小九,你该不会还惦记着你这些破酒能卖钱吧?”
“别做梦了,我们家这些年供阿尘的医药费都很辛苦,凭你怎么可能,倒不如将这些酒留在我们家喝。”
想起那甘甜清香的味道,舒晴咽了咽口水,只是嘴上却无论如何也不愿意承认陆蘅这酒酿的好。
毕竟她和姐姐都不会,李小九这个贱人会酿哪门子的酒?
陆蘅没理会这姐妹二人,待舒家人下地干活儿后,将昨日买的两个白玉瓷瓶取了出来,倒了一瓶桃子酒,一瓶葡萄酒后,独自拎着去了县城。
县城的富贵人家多在南街,恰好县城最大的商业街也在此处,许多夫人小姐会途经此地。
陆蘅找了块儿空地,将两壶酒摆在地上后,吆喝了起来,没一会儿,来了一群穿着不俗的姑娘们,一看便是富贵人家的千金小姐。
陆蘅连忙道:“各位姑娘,买酒么?”
几个姑娘闻言停下脚步,看了穿着寒酸的陆蘅一眼,笑道:“你这酒有什么特别之处,值得我们买的?”
陆蘅忽略掉这些姑娘们看她时眸中的鄙夷,笑道:“我这酒是独门秘方,城中独此一份,只卖贵人,我瞧几位姐姐生的漂亮又贵气,这才斗胆叫住你们。”
陆蘅几句话哄的几位姑娘心花怒放,为首的黄裙女子道:“算你会说话,不过你这酒我们从没见过,我们要先尝尝才行。”
“不好意思,我这里没有酒盏。”
“没有?你卖酒都不让人先尝尝么?”
见眼前女子一脸高傲,陆蘅有些不耐,却还是好脾气的赔着笑道:“不好意思,我就带了这两壶酒,若是人人都来尝一口,我岂非没的卖了么,姑娘若是喜欢,可以两壶买回去尝尝,若是喜欢下次再来。”
黄衫女子听闻陆蘅拿她和其他人比,蹙眉道:“你当我是路边小民,来占你便宜么?”
一旁的女子也道:“我们阿秋能看你的酒,是给你面子,你就是将这两壶酒送给我们阿秋都是你应该做的!”
陆蘅:“……我不是这个意思。”
她虽看的出眼前这群姑娘骄傲,但没想到心高气傲成这样。
“我看你就是这个意思,别说你不知道我们阿秋是谁?!”
陆蘅:“……”
陆蘅见眼前这伙人如此刁蛮,心知这酒她们是不会买了。
“不好意思,我见识短浅,不知道你是谁,各位不买的话别耽误我做生意了。”
“你是哪来的村姑?连县丞老爷的千金孙念秋都不认得!”
此言一出,陆蘅倒是愣了下,心说黄裙女子原来是县太爷的女儿,在这小县城,相当于京中的公主了,难怪如此嚣张。
陆蘅不想断了自己做生意的后路,做出一副吃惊的模样道:“原来是县令大人的千金,小人有眼不识泰山,失敬失敬。”
瞧她这副惶恐的样子,孙念秋面上露出一抹满意的笑道:“算了,瞧你这样子,估计是哪个村子刚进城的。”
一旁的少女鄙夷的笑道:“村姑,还不将你这酒给我们阿秋!弥补你的不敬之过。”
陆蘅有些哭笑不得,这些姑娘骄纵的过了头,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土匪呢。
陆蘅如今最厌恶被人威胁:“我要是不送呢?”
“那你这酒别想卖出去了,你在这儿守株待兔似的,就是为了将酒买个富贵人家露个脸吧?”
孙念秋也不是完全蠢的,至少猜对了一半,陆蘅正准备撒谎忽悠过去,不远处突然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孙小姐,你们做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