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倾城的身影消失在众人视线后,众人或唏嘘,或觉得无趣,纷纷散去,只剩江月沉和陆蘅二人。
江月沉自始至终不曾看陆蘅一眼,语气一如既往,淡淡道:“回去吧。”
陆蘅嗯了声,跟在江月沉身侧,一路回到了听雪堂。
江月沉似乎想因为今日之事训她,半晌,才道:“日后别再这般莽撞了。”
“叶倾城胆大妄为,我没杀了她算是轻的!”陆蘅对于门中人对陆婉君的袒护有些不喜,尤其是江月沉这副不咸不淡的态度:“叶倾城给师兄下药,师兄难道不生气么?”
“此事我自己会解决。”
“师兄自己解决的话,舍得下这么重的手么?”
“小九!”
意识到自己再说酸话,陆蘅干咳了声,不以为耻道:“师兄,今日我没赶回来之前,叶倾城有没有对你做什么?”
江月沉一向清冷的面上闪过一丝不自在:“自然没有,师兄在你眼中,是那种人么?”
“……”
也是,若是江月沉和叶倾城之间真的有什么,他不会不承认。
“师兄没碰叶倾城,可师兄为什么要对我那么做?你这样,我还以为你喜欢我。”
见陆蘅说话丝毫不避讳,江月沉无奈:“我当时头脑不清醒,一时糊涂。”
“可我爱慕师兄,师兄知道,对吧?”
陆蘅一句话将江月沉呛住,从来什么事都不放在心上的江月沉此刻的神情一言难尽:“别胡闹了!”
“我没胡闹。”
陆蘅脸皮还没表面看起来那么厚,此刻表面上虽看起来还算冷静,实则早已心如擂鼓。经过今日之事,她不觉得,江月沉对她没有半分情谊,叶倾城都能做到这一步,她也该主动些才是。
不然江月沉这根木头,等他主动,下辈子都不可能。
江月沉不是第一次面对门中女弟子同他表明心迹,确是第一次这般手足无措:“我如今是你师傅,日后莫要说这种话了,我会忘记今日这些事,日后休要再提!”
“江月沉,你再回避什么?你若是有什么条件,我可以试试看。”
大概是担心接下来的日子,陆蘅会像叶倾城那般纠缠,江月沉淡淡开口道:“好,只要你三年之内,能完成京中阁内屠匪那项任务,我便答应你。”
“屠匪”,任务如其名,江湖中不知何时出现一股势力,打劫军饷,欺压百姓,处处与朝廷对着来,偏偏无论朝廷派出多少人马,都无法将这伙人拿下。
他们武功高深莫测,擅长奇毒,善于伪装在百姓之中,据说派去抓他们的最后都惨死了,承阳侯府骁勇善战的世子前去三日,便被剥了皮吊在城墙上,有着现世诸葛之称的大学士试图伪装,查清这伙人下落,最后被活活吓疯了。种种例子数年来多不胜数,包括门中不自量力接下任务的师兄师姐们无一幸免,这伙神秘人闹的京中人心惶惶。
若说谁有可能除掉这些人,那便是战神谢忱,谛听将军了,可这谢忱虽然是镇国将军,却没什么慈悲心肠,平日里冷冰冰的,偶尔死不正经,除了打仗之事,回京后闲杂事等一概不管,美名其曰,天生我材必有用,该惜命时就惜命。
奈何也没人敢拿他的性命做赌,此事便一直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