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元和大夫人来到桌上后,陆婉君看了眼宋珧,暗暗希望他能在父母,尤其是陆蘅那个贱人面前,表现的温柔体贴些。
宋珧是京中出了名的君子,哪怕如今实权不如谢忱这种粗人,至少温柔谦和,这点谢忱怕是永远也做不到。
然而令陆婉君想不到的是,宋珧的温和都是装出来的,原本他也可以待她体贴些,却因为方才之事心中窝火,也懒得假作体贴了。
而一旁的谢忱,期间却不断的给陆蘅夹菜,倒水,眼中几乎没有旁人,和平日里冷若冰霜的模样大相庭径,看的陆元和大夫人目瞪口呆。
陆婉君眸中浮现出浓浓的嫉妒,更多的确是不甘。
用过午膳后,陆元正准备留谢忱和宋珧在府上住一晚再走,毕竟这两位一位可能是未来的储君,另一位是京中只手遮天的权臣,难得留在他陆府,这可是个不可多得的好机会。
宋珧也有心拉拢陆家扶持他,自然一口答应了下来。
谢忱虽然无心留下,看了一旁的陆蘅一眼,正欲答应下来,谢府的下人突然匆匆跑了进来:“将军,不好了,小公子习武时从桩子上摔了下来,不小心碰到了一旁的刀架,划伤了。”
谢忱和陆蘅神色一凛,连忙大步离开了陆府,驾着马车飞奔回了谢府。
回去时柳春华正在一宝床边守着,焦急的问郎中道:“一宝怎么样了?”
“小公子近日疲劳过度,有些体力不支了,还好只是些皮外伤,那刀若是在往上几寸,小公子此时怕是没命了。”
郎中话落,陆蘅和谢忱已经走了进来,得知一宝没什么大碍后,皆松了口气。
柳春华见到陆蘅,却突然怒道:“一宝年纪这么小,嫂嫂做什么要他没日没夜的习武?今日若是有个万一,你该怎么同死去的姨夫姨母交代?我父亲,我父亲岂非白死了?”
柳春华似乎被吓坏了,说罢,掩面轻泣了起来。
提及她死去的父亲,谢忱上前,淡淡道:“别哭了。”
谢忱一开口,柳春华哭的更凶了:“表,表哥,吓死我了,一宝要是有个万一,我也无颜面对我父亲了,呜呜。”
陆蘅来到床前,检查过一宝的伤,确定只是皮外伤后,稍稍松了口气,却还是心疼坏了。
她是按照一宝的体质教他什么时辰习武的,根本不可能出现体力透支的情况,陆蘅看了哭的梨花带雨的柳春华一眼,却没多言。
只是她的猜测罢了,习武时磕磕碰碰都是难免的,她昔日尚且受过不少伤,更别提一宝年纪这么小了。
安抚好情绪激动的柳春华后,谢忱单独陪着上过药的一宝。
陆蘅独身一人来到了习武场,找到一宝摔下来那根桩子,谢府用来习武的一切,哪怕是木桩,都是最好的,断是不可能断的,陆蘅看了半晌,并未看出什么异常,想了想,伸出手来摸了摸,又试了试其他几根,这跟木头果然要光滑一些。
陆蘅心中冷笑,倒也没急着去找谢忱,他此刻心情定然不佳。
这点小把戏于陆蘅而言无关紧要,可伤到了一宝,便是大事,她定要同谢忱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