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从紫衣青年娴熟的御马能力,就能够预料得到,他很快便追赶上即将打马进入闹市街口的白衣少年,甚至将自己的马一横,就挡住了那人的去路,吓得白衣少年立刻用力的拉住马缰绳,口中赶紧叫停道:“吁~~~”
要说,他白色的马还真是一匹良驹,嘶吼一声收回了双蹄,但是却没有受到丝毫的惊吓,就老老实实的站在了原地,只见马上的白衣少年面色有些不悦的问道:“大哥,你干什么呀?”
其实,白衣少年并没有责怪紫衣青年的意思,这不过是人在这种情况下的正常反应罢了,所以紫衣青年自然不会在意,只是对白衣少年问道:“秋水,你这又要干什么去?”
很明显,白衣少年的名字叫秋水,而他本性冷,是开国功臣之后,当然现在因为一些特殊的原因冷家人已经很少出现在朝堂之上,尤其是冷秋水的父亲冷澈,十七年前不知道由于什么原因,直接称病远离朝堂,随后便被先王封号逍遥王。
很明显,冷家在朝堂上的权利已经没有了,监国理政在外人看来唯独也就剩下了一个空头衔,也许就是因为监国理政留下来世袭王亲的缘故,才让冷秋水的父亲冷澈能做得了这么多年的逍遥王爷。
话再说回来,现下拦住冷秋水去路的人名字叫做冷冰,他无论是名义上还是在每一个人的心中,都是冷秋水的大哥,但是冷冰却有一个很复杂的身世,只不过鲜少有人知道罢了。
即便是冷秋水,他也只是知道一丁点的皮毛,这里也不多说,就说冷秋水很快便一脸兴奋的对冷冰回答道:“庞兄弟约我去打猎,我也觉得今天的天气再合适不过了,大哥,你去吗?”
尽管,冷秋水说得很起劲儿,但是他也没有忘记去注意冷冰渐渐阴沉下来的脸,所以就聪明的改口问冷冰,甚至还带着一点儿撒娇的感觉,像极了是希望冷冰能一同前往那般,只不过冷冰也不是真的气恼他,单单是很责怪他的调皮罢了。
说起来,七天才有这一次的先生教课,虽然一次课要足足四个时辰,可冷秋水偏偏一个月逃它四次,倘若运气好还好说,运气不好的时候,挨上一顿打是免不了的,但冷秋水就是一点儿记性也不曾长出来。
所以,冷冰现在自然也无计可施,毕竟就连冷澈都拿他没有办法,此刻冷冰也只是没好气的白了一眼冷秋水问道:“又是偷偷溜出来的吧?”
当然是了!不过这话冷秋水就算是不说冷冰也知道,怕的就是他会对父亲冷王爷冷澈那个老顽固讲,不过冷秋水也知道哥哥冷冰向来疼爱自己,从小到大替他受了不少罚,说白了别看有时候一脸严肃,可舍不得他挨打才是真的。
于是,冷秋水这会儿就又将他的必备技能拿出来了,作为一个男子汉,尽然当街公然撒起娇来,说实话要不是都坐在马背上,冷秋水现在一定是紧紧拉着冷冰的袖子了。
只听冷秋水可怜巴巴的说道:“大哥,求你了,你别和爹说啊,他又该怪我没去焦家了,你要知道那老家伙讲东西有多枯燥啊!”
其实,冷冰本来也没有打算将这件事情告诉给冷王爷,而且他现在拦上来也不过是因为发现冷秋水走的这样急,怕是惹了什么祸事,说白了也就是担心自己弟弟的安危罢了。
既然现在看来没事,冷冰也就放心了,更何况那个什么大儒讲的东西,当年的冷冰也实在是无法消受,那时候自己没有跑出来,一来是不想给冷王爷惹麻烦,再者他也没有冷秋水这般毛躁。
当然,冲自己对冷秋水性格的了解,冷冰自然也很能理解冷秋水的举动,他终于微笑着点点头,对冷秋水不放心的叮嘱道:“也对!我也不爱听他讲,放心吧,我会给你保密的,但是你要给我小心些儿,若是弄了一身伤回来,任我再怎么替你打掩护,父亲也定不会听了”。
说完这话,冷冰还不等冷秋水答应,就调转马头,向来时的方向欲打马离开,这时候冷秋水才对他再一次问道:“哎!大哥,你真的不和我们一起去吗?今天天气真的很好!”
再看冷冰,就不要说他有没有说话了,甚至是连反应都没有给冷秋水一个,直接就快马加鞭的离开了,望着冷冰那浅紫色一团远去的背影,冷秋水忍不住自己嘟囔道:“分明是同一类人,就因为年纪有差距,你就非要这样子排斥他吗?”
随后,冷冰也骑马消失在了这个街口,只不过这一次他的动作变得小了许多,毕竟冷秋水虽然调皮,可他也知道进入闹市要是还像刚才一样,肯定会伤害到无辜的百姓。
尽管,冷秋水是贵族子弟,可是在他的心中,只要是人,甚至是不分国度区域的每一个人,他们的生命都是平等的,因此他现在的心,真的就像是他自己身上穿着的白色衣服那般干净纯洁。
转眼,冷秋水就来到了城门口,走出面前的城门便是自己与庞秀约定好的地方,当然冷秋水也是毫无停歇的就来到了城门外,此时身着青衣的庞秀,早已经骑在一匹棕色的马上等着冷秋水到来。
也许是庞秀实在是等了太长的时间,所以在见到冷秋水之后,就忍不住的开玩笑般埋怨道:“你怎么才来啊?我都快等成了一堆石头了,你说你要是个美女我等一下还不要紧,可偏偏是个这样子的汉子!”
知道庞秀是在打趣自己,冷秋水也立刻就还嘴道:“喂!你小子以为我是你呢?每天都被庞老将军散养,怕是你今晚不回家去睡,都不会有人责怪你吧?哪像我?我可是在用生命来陪你打猎啊,你竟然还埋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