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小姐,你上次让我去送药的那家,一个女子把这个东西给我,说是解药的谢礼。”慕霄从怀中拿出了小包裹,放到了慕惜晚的面前。
慕惜晚的脸上带着几分意外,她愣了一下,看着瓷瓶上熟悉的标志有些怅然若失。
“我知道。”慕惜晚接过了瓷瓶,淡淡的吩咐道,“过两天进宫,世子若是再来,便说我身体不适,不见客。”
慕惜晚指挥着他们收拾东西,看着梅儿挑挑拣拣,想带走的,却只有丰承奕让人送来的瓷瓶。
隔天一大清早,慕惜晚就乘着马车进了皇宫。
到处都是红墙绿瓦,陌生又熟悉的感觉涌上了心头。
“哟,又是你。”剑染提前站在树下,旁边立着一个太监服装的男子。
他不转身,慕惜晚也能够认出来。
慕惜晚的心脏砰砰砰的直跳着,她眼眶酸涩,明知道自己应该离去,可这双脚却如同灌了铅一样,迟迟无法挪动。
“你在看什么?”冰冷的剑架在了慕惜晚的脖子上。
面对这个一言不合就拔剑的人,慕惜晚叹了口气,她毫不畏惧的直视着。
剑染对她一向不爽,此刻正冷漠的盯着她。
丰承奕自从见过慕惜晚,总觉得莫名的复杂,他记不起从何处曾经见过,面对她的相助,丰承奕沉声问,“姑娘的目的是什么?”
比起之前,丰承奕的态度缓和不少。“你若是要见太后,谨慎些,她发了好大的脾气,我不愿欠人,你我就此划清界限。”语罢,淡漠的眸子掠过慕惜晚,随转身离去。
“小姐,他们是什么人啊?这么清楚宫里的事情?”梅儿搀扶着慕惜晚。
“或许是好人。”至少对慕惜晚来说,是这样的。
“慕郡主,奴才找了您好久,您怎么到这来了?”一个太监急匆匆的带人朝着这个方向赶了过来。
“一不小心迷路了。”慕惜晚擦了擦自己的眼睛。
这一幕落在太监的眼睛里,自然以为慕惜晚是想家了,传到太后的耳中,又是一番怜惜。
“哀家等你好久了,齐家的世子,你见了。”太后慈祥的牵着慕惜晚的手,安抚的拍了拍。
慕惜晚的眼睛微微一转,低头弱的嗯一声。
“他来央求哀家,生怕你在哀家这过得不好,这孩子,从小就是这副性格。”太后对齐恪赞不觉口。
若不是重活一世,慕惜晚自然不会看穿他的真面目,而这一次,一切都不一样了。
“太后说的是,齐恪哥哥时常与我讲起,太后娘娘最是仁慈,让我好好的孝敬您呢。”慕惜晚低眉顺眼的模样,像极了无所依靠的幼兽,似是想起了什么,她低声的啜泣着,更是见者伤心,闻者流泪。
太后怜悯的拍了拍慕惜晚的头:“我苦命的孩子,你放心,在皇宫有哀家护着,谁要是敢欺负你,定叫他蜕三层皮!”
“多谢太后娘娘。”慕惜晚的身子颤抖着,用手帕擦了擦眼睛。
屋子中一时寂静无声,慕惜晚站起来刚准备告辞,就听到了门口传来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