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微弱的烛火,徐副将将这封信给点燃,由它在地上燃烧,最后化作灰烬。
即使是尚未出门,慕惜晚的消息也极为灵通,平王府中下人众多,人多的地就有八卦,这徐副将从天牢中一进一出的事,下人们谈论着,慕惜晚无意中听了去,悬着的一颗心这才放下。
她还真怕徐副将一时不信那封信,让他自己深陷牢狱之灾。
如今看来,还是有所改变,甚好。
“小姐可是有什么喜事,我瞧着您嘴角的笑意压都压不下去呢。”身旁的梅儿陪着她回房间,自从经过那几个多嘴的丫鬟之后,她就发现自家小姐的心情似乎很是不错。
坐在案前,慕惜晚翻开了书,听着梅儿打趣,她还点了点头。
她心情是不错,徐副将是她父亲手下的人,一向对她父亲忠心耿耿,为人也正直没有那些花花肠子,这样的人,实在是不应该因为一个莫须有的罪名而死在断头台上。
有人欢喜有人愁,慕惜晚高兴了,陷害者就愁了。
平王将手中的茶杯狠狠地摔在地上。
“废物!”他迁怒前来禀报之人,那人见到平王满脸怒气,顿时吓得跪在了地上。
齐恪听见书房内的声响,推门而入,他看着眼前这一幕,再联想到今日是徐副将释放的日子,心中当下就明了。
“你先下去吧。”他朝着跪在地上的人淡淡说着。
地上跪着的小厮本就怕极了,听到齐恪这一句话,他如负重释,又小心翼翼的抬头看了平王一眼,见他没有反对,连忙从地上爬了起来,快步走出了门,顺手将其关上。
“父王……”
“一次陷害不成,日后恐怕就难了,白白浪费了我插在军中的眼线。”
虽然现在消息还没有传来,但平王已经能猜到,徐副将这次之后必定会心生警觉,府中军中他都会排查一遍,自己培养多年的眼线就这样没了,
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齐恪还想说什么,听到平王这么说,一时心头一堵,正欲说出口的话也忘在了脑后。
这次他们的确是棋差一招。
两人心情都十分抑郁,也没有人开口,空气顿时安静下来。
平王重重地坐在了椅子上。
“父王,可是还要按照计划行事?”齐恪也顺势坐在了一旁,他抬头看着坐在长桌后的平王。
“先按兵不动,看看那徐副将背后到底是何人在助他,当日那些东西明明就已经放入了徐副将的房内,没道理会搜查不到。”
“您是说我们身边有内奸?!”刚坐下的齐恪又站了起来,在房内来回走动,内奸这事可不是小事,他停了下来,抬头看向坐在上方的平王,“可是查出了是何人?”
平王摇头,就是没有查出是谁,他才这般担忧。
这一段时间,父子俩全力排查手中人马,却还是没有寻到一点蛛丝马迹,一时间两人嗯忧心忡忡。
他们不敢再轻举妄动,生怕自己的活动在别人眼皮子地下。倒是安分了不少。
经常呆在房中的慕惜晚翻着手中的书,一时半会儿也不会觉得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