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恪来找自己的目的,慕惜晚心中隐隐有感,她对此觉得厌烦,可又不得不应对。
为了不让齐恪发现不对劲的地方,她还需要扮演一个对他一片痴心的痴儿。
“刚刚见你觉得你面色好,可现在近看,我怎么感觉你瘦了?”两人在院子里面说了会话,便一同进了屋子里。
屋门敞开,屋中也有侍女在,这般坦坦荡荡的相处,叫有心人挑不出刺来。
便是有人要说闲话,满屋的侍女就是慕惜晚的证人与辩词。
这一切,都是慕惜晚事先嘱咐过梅儿的,梅儿更是寸步不离慕惜晚身边,不让齐恪找到任何一个当口和慕惜晚独处。
慕惜晚抬起手腕瞧了瞧,又捏捏上头的软,肉,笑道:“哪里有瘦,明明是胖了不少。”
齐恪笑着摇头:“你们这些姑娘,哪一个不是瘦得和柳枝似的,还偏要说自己胖?”
慕惜晚嘟起了嘴,“说不过你,我不说了。”
这般憨态,惹得齐恪发笑,他摇摇头,语气恳切关怀:“也许是我太过担忧你,乍然之间见到你,这才会觉得你瘦了。”言下之意推翻了自己原先的说辞。
慕惜晚面上心花怒放,心中却一派冰天雪地。齐恪惯来是个会讨女孩子喜欢的人,若非她有的上辈子的教训,现在估计也要被他这话撩拨得面燥心麻了。
铺陈无数,齐恪真正的意图也慢慢的显露出来。他手中把玩着慕惜晚刚刚送出的东海珍珠,眼睛却落在慕惜晚的脸上,“我和父亲都很担心你,你日后要多往平王府去信,告诉我们你和太子殿下的近况。”
除了这些外,他还说府中上下对于慕惜晚的离开都很不适应。经常饭桌上会给慕惜晚留位置,平王也时常思念她。
慕惜晚听得发笑,不是因为感动,而是为齐恪胡扯的事情感到可笑。他对着自己说了那么多句话,其中没有一句是真话。
亏他还能面不改色的说出这些话来。慕惜晚抿了抿嘴,强迫自己弯起嘴角。
“我记下了。”慕惜晚面上做出感动与怀念的模样来,心中平静。
齐恪似乎觉得这还不够,他再次强调道:“太子殿下是大容的储君,他待你如何也可同家中说说,若是他欺负你,我们绝对不会轻易罢休。”
“你不要为他隐瞒,要如实的告诉我们。我们是你最坚实的后盾,知道吗?”齐恪看着慕惜晚的眼睛,一字一句的问道。
慕惜晚颔首,秀眉绷紧:“平王府待我恩重如山,我不会忘记。”
齐恪这才满意的离开。
他走后,慕惜晚低头看着桌面上冷掉的茶水,嘲讽的笑了。
齐恪从进来到离开,说凉了一盏茶,话里话外说的都是要她给平王府传信,却未见半分对她的真心实意。
若真喜欢一个人,又怎么会忍心她听半日训诫,一点茶水都不沾?
前世的她,却一点都没有发现这些,只一心一意的为齐恪办事,被利用得完完全全。为此,害了大容,也害了丰承奕。
明明天气晴朗,可慕惜晚坐在屋中,却觉得浑身冰凉。
“夫人,您怎么了?”梅儿站在她身边,见她许久不动弹,便有些慌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