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惜晚早就已经经历过一次生死,又无数次在生死的边缘线徘徊,生与死对于她来说早就已经置之度外了。
但她现在并不是一个人,她有丰承奕还有一对儿女,她的儿女才刚刚来到这个世界上,决不能因为自己的缘故就那么夭折在幼年时代。
齐丞安见慕惜晚这个样子,就知道这个女人还是心软了,他说中了这个女人的软肋。
于是准备再接再厉,“太子妃娘娘的孩子才刚刚被圣上赐名,就这么早早的夭折恐怕不太好吧?”
“我可以答应你,但你也要答应我这件事,除了你知道决不能再有另外一个人知道了。”
慕惜晚没有想过有一天自己居然会因为身份的原因有把柄在别人的手里,还要遭受别人的威胁,只是为了孩子,她不得不打破牙往肚里吞。
她把茶杯摔到了地上,重新用面纱把脸挡了起来,又走了出去上马车准备回府。
心里一直在纠结这件事情,到底接下来应该怎么办?就像齐丞安所说把军事机密全部都交给他这是不太可能的。
她的丈夫是这个王朝的太子殿下,她绝不可能为了自己的身份而把这么重要的机密交给齐丞安。
那就要想一个万全之策,这个消息既不会泄露出去也不会牵连到家人。
马车在不平坦的路上不停的颠簸,慕惜晚坐在马车里却没有丝毫的反应,她的思绪飘得很远很远,就连到了太子府的门口都要马车夫提醒,这才受惊似的下车。
“你这是怎么了?一天天的心不在焉。”丰承奕回来的时候,慕惜晚正坐在亭子里面,手上抓着一把鱼食,却一颗一颗的往湖里投着。
慕惜晚性子急,那么一把鱼食又非常小,通常都是一把一把的扔,这次她坐在那里半天扔不出一颗,甚至就连眼神都看着湖面上不知道在看些什么。
丰承奕顺着慕惜晚的眼光看过去,除了湖底碧绿的石子以外,其他的什么都没有看见。
猛然听见丰承奕说话,慕惜晚就好像是受惊了一样,手中的鱼食猛然散落在地,身体不自觉的颤抖了一下,随即又深呼吸了几下。
稳了稳心神这才开口对着丰承奕说道,“太子殿下怎么回来了?今日上朝这么快吗?”
“你不看看现在都已经什么时辰了,我要是再不回来,你们就该用晚膳了。”丰承奕嗔怪着对慕惜晚说道。
慕惜晚这才抬头看了一看天,确实天色已经不早了。
“你这是怎么了?一整天都在忧心些什么似的。”丰承奕跟慕惜晚都已经在一起这么长时间了,对于慕惜晚的情绪早就已经了如指掌,仔细回想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确实没有什么值得让慕惜晚忧愁成这个样子的呀。
“没什么,可能最近照顾孩子们太累了吧。”就差那么一点点,慕惜晚几乎就要把自己跟齐丞安的话全部告诉丰承奕了。
但话已经到了嘴边,却还是尽数的被她给咽了下去。
抬起头看着丰承奕怀疑的目光里还夹杂着几丝担心,慕惜晚温柔的摇了摇头,伸出手帮丰承奕把身上的衣裳解下,换上了平时在釜中所穿的衣裳。
开口对着丰承奕说道,“真的没事,你不要太过于担心了,我这段时间按时休息,过段时间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