吞看着自己手中的头的却发现油漆染的头发有些褪色了有些地方已经开始变白,丝毫没有注意到有人向自己走过来,直接撞上了人却没有倒下,有些吃痛的揉揉自己的额头微微抬起头。
“抱歉…这位先生我没有看到你呢。”
说完拽拽自己斗篷遮住自己的脸,希望眼前的人并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发色,从旁边匆匆跑过想起在躲藏着什么一样。
伊薇特轻笑几声,“黎,你说笑了。我一个孤寡老魔女哪来的孩子。”不忘打趣缓和氛围,“我也是碰巧偶遇。他们是孤儿,我便想照顾他们”说着握着季的手紧了几分,“不过……那个孩子好像不太愿意……”
无奈敛眉,目光投向吞。看着他吃完了糖转身离开。
望着吞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却又隐隐觉得是不是自己误会冷落了他,心中惭愧。又见黎好像对他有些兴趣,又是展颜温笑。
“黎,你若有意便收养了他吧?”
黎拦住人儿去路,笑容扩大些,可真是个没有礼貌的幼崽,虽是这样想着,眼中除了笑意却多出了些兴味。
眼尖的看到人儿隐约露出的白发,对他的兴趣更浓,突然想知道,这个不乖的幼崽藏了多少秘密呢。
刚有了这个想法,伊薇特便说了话,这下自己也不必考虑究竟是不是要从友人那儿抢人了。
见人儿又要走,微微挪动步子,显得并不刻意却又刚好再次挡在人儿的必经之路上。
“可爱的幼崽,可愿随我走?”
低头看着人儿,语气温柔,亲近又不失礼貌,脸上常挂的笑容很容易得来好感。
吞本想赶紧远离这里意外的听到那个名叫白的魔女说出那个话微微震惊想要张嘴说什么却又咽了下去。
嘛…肯定会被眼前这位嫌弃的吧…毕竟自己可是个怪物。想到这里头低的更加低,正想要说不用麻烦之类的话却听到那位先生的话,忽然抬起头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后闭上嘴把自己那破烂不堪的斗篷摘下来指指自己的头发笑。
“即使是这样…您也会要我吗?我可是个怪物啊…可能会让你遭到不幸的。”
带着些嘲笑的语气说了出来反应过来才想起自己刚才所说出的话有多么失礼,刚想解释却看到人只笑却不说话,低下脑袋挠自己的头尴尬的笑了笑转身想离开这里。
黎心里盘算着怎么得到这个幼崽,忽见人儿摘下斗篷,黑色的油漆有些脱落,露出被遮住的白色头发,黑色坠地的长发上白色的斑点遍布,难免看起来有些丑陋。
冰红色眸中非但不起嫌弃之意,反倒兴趣更浓,对于人儿的自我贬低不做评价,伸出手,做了一件不算礼貌的事情。
接触到人儿柔顺的长发时,竟起了一种这只幼崽的发被这黑色玷污了的想法,按了按人儿脑袋,把人儿按的低下头去。
“果然是只很漂亮的幼崽呢,可惜了……”
可惜被这黑色玷污了,心中想着,半蹲下,与人平视,调整面部表情,最大程度让人儿感觉到自己的真心。
“这算是婉拒吗?那么是否允许我再次向可爱的幼崽发出邀请?”
伊薇特见两人还“僵持”着,不禁以一种老母亲的心态开始替他们着急起来。知道吞其实想要得到关爱却是因自卑而拒绝。明明是个很可爱的孩子啊…这么想着,决心帮他们一把。
精细小巧的檀木魔杖轻轻一颤,尖头一个银色光点像雪花般悠悠落下,翩翾着飘向吞的左脚,融了进去。而这一切的发生只有短短一瞬。
吞使劲抓着斗篷的边角有一部分已经开始破裂咬住下唇像是在想着什么,忽然被人的手掌按了按头被迫让自己的头低的更深,带着疑惑,想打人的心思,抬起头看着人笑,忽然见人蹲下说出的话,听完他的话后刚想答应却感觉到左脚失去了知觉,闭上眼睛准备直接倒地,却被一个肩膀接住睁开眼睛看着眼前的人笑眯眯的看着,站好伸出手从自己头发里头拽下一朵未成熟的红黑色花苞放到人手中,抓住人的手强制性的把人手合起来。
“这个是送给你的…还有如果可以的话我可以和你回家吗?”
黎笑着看人儿,忽然感觉到魔力的波动,而这波动的来源是……伊薇特?虽然只有短短一瞬,但也足够自己察觉。
面前人儿突然倒下,身体比头脑反应更快,在人儿倒下前接住了。扶着人,莫名松了一口气,看着人儿,笑容中多些关切。手被强制性合拢,笑容僵在脸上,握紧手中的红黑色花苞,另一只手揉揉人儿的头,歪了歪头,冰红色眼眸微弯,心情极好的样子。
“谢谢,自然可以,我很荣幸能有照顾你的机会。”
入夜,奥莱恩看着夕阳的余晖渐渐消失在天边,打开了酒吧的门,坐在吧台后面,擦拭着手中的匕首,不知今晚是否会有什么有趣的客人出现,带着点期待。
薇若妮卡的银色高跟鞋踩在砖石地板上发出嗒嗒轻响,夕阳渐西沉那点光亮缓缓被夜幕吞噬,白天残留的闷热让人头脑发晕,幸好晚风清凉送来几分舒适。
手中洋伞早已合起拿在手中,让自己想起从前还在海底时父亲手中的拐杖,虽然并不明白在海底为什么还需要那种东西,但现在看来好像还是有点趣味的。
哪怕一路走走停停也有些累了,湖蓝色眸子眨了眨在原地看了一圈,瞧见路边酒馆歪头思索一番慢慢朝那里走去。
以前只在人鱼族老婆婆的故事书里看到过陆地上的酒馆,但书中描写的再好也不如自己亲眼看到来的新鲜。
别西卜仰躺在酒馆屋顶也不娱乐仅仅是躺着赏景。夜风裹挟着发烫的青草味道窜过,轻吻行人的鼻尖和耳廓。闲来无事嘴里哼着出处不明的远方歌谣。酒馆里隐隐传来粗犷男人肆意的笑与划拳的呼声。比自己所见的那些兽性未褪狼人更加野蛮。
忽而垂眸瞥见洋伞下容貌姣好的女士用不甚成熟的步调走进嘈杂吵闹的酒馆,心里挺好奇,掩起胯骨尾翼小腿使力轻巧跳下房顶跟着进去,步子沉缓声音**在酒馆闹声中。
奥莱恩到有来人,带着点好奇抬头看着,把手中的匕首归入刀鞘,一双狼耳转向来人的位置。
“晚上好,两位——”
目光扫过两人的面庞,嘴角带着一丝笑意。
“两位?”
薇若妮卡听到面前这位先生的话眨了眨眼,这才发现跟在自己背后的先生,以为是自己挡了人家的路忙朝旁边侧步让出道路对人笑笑示意人可以通过了。
在吧台前高脚凳上坐下,洋伞收好放在腿边,两手交叠搭在腿面,看着眼前从未见过的情景湖蓝色眸子里泛起好奇的光。视线再次移回吧台后酒柜上各色酒水,从未尝试过饮酒心里越发好奇,眼睛微眯起带着笑意,粉嫩舌尖探出舔了舔唇角。
“恩…我可以尝试这里的酒品吗?虽然我没有喝过,但是很想稍稍尝试一下。”
别西卜见人让开微眯眼角捎带歉意的温笑致谢,抬眼复又望见面前的先生。
“噢——是狼人先生。”
想起刚刚暗自将其与人类相比较的行为嘴角勾起笑弧,微微倾身将手置于胸口前,仰颅挺礼貌的屈身鞠个躬
“狼人先生晚上好。”
奥莱恩:“想要来点什么?”看着眼前的人,稍稍侧身,却又有些随意的指了指酒柜上的酒水,又转头看着那个恶魔,望向他深红的眼眸,向他微微欠身还礼,“奥莱恩查尔斯,叫我奥莱恩就好。”尾巴一如既往的斜斜的垂着,友好的左右甩了甩。
德古拉看着眼前灯红酒绿的酒巷,走进一家不起眼的喧闹小店,里面大多是肮脏未开化的野蛮兽人。
“喂,查尔斯,你高贵的血族,老朋友来了还不出来接待?”走向吧台,“昂昂,原来今天我不是来的最早的那位啊,来杯鲜血华尔兹,多加鲜血加冰块,谢谢。”无视身旁的两人。
薇若妮卡眨眨眼偏头看着身旁多出的人,听到他的话垂下眼睫悄悄往一边挪了挪,来到这座小镇之前自己一直被家里人保护的极好,现在这种场景在自己看来是极为陌生且不知所措的,只能抬起头看着吧台后较为温和一点的狼人先生,弯起眸子小声开口。
“我并不太知道有什么酒品呢…如果可以的话请给我来一杯香甜一些的酒水吧。”
别西卜:“查尔斯先生——很高兴认识您。”语气玩笑般带着孩童的稚气,面向那人的同时纤指微蜷叩响了吧台。伴着彤彤两声闷响侧头深红眸子缩放无害望着老板,很是熟谙的点了两杯葡萄酒。
压腕摇晃着高脚杯中甜红的葡萄酒看着鲜红液体晃动,红艳的色彩不知会不会勾起血族的兴趣——暗眸朝着嘈杂一方看去,贵族居然没有待在黑咕隆咚的古堡里喝红艳艳的鲜血吗?尽管没有说出口心底的想法却还是很无礼。
奥莱恩依旧温和的向来人欠身行礼,带着笑意抬眸看着人,却因为种族的关系而不由带了一点警惕,从而尾巴停止了摇动。
“好的。”调制好他所要的酒,递给他,继续凝眸于那位年轻的小姐身上,对她有些许好感,“很少喝酒啊,或许果酒会适合一些?”侧身看着酒柜上的那些酒,挑选着,“我会推荐蓝莓酒。”回身又带着征询的目光看着她。
薇若妮卡:“或许应该说……从未喝过酒”听到人的话略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着,视线不自觉的飘忽却不知道该看向哪里,下意识不想往身侧那位血族身边靠近,只得不着痕迹的再朝一边挪了挪。因为这几分不自在身体都有些紧绷,白嫩指尖屈起勾着一缕发丝在指间来回卷着,那人的话把自己从思绪里扯了出来,愣了一会才回过神弯起眼睛点头。
“可以的,谢谢您。”
奥莱恩:“这样啊。”依旧温和的笑着,从酒柜上取了酒,倒在杯中,放在她面前,“希望你会喜欢。”友好的晃了晃尾巴,为自己倒了一杯杜松子酒,倚靠在吧台后的柱子上小口的饮下,满足的眯起眼睛。“今天真是忙碌——或许又会有一些有趣的故事吧。”
薇若妮卡笑着接过酒杯,低头凑近杯沿嗅了嗅,果香味占满嗅觉酒味极淡不刻意去闻基本可以忽略,拿好酒杯再次道谢之后小心凑近杯沿喝了一口,酸甜味道席卷味蕾让人忍不住想继续品尝,小口接连不断的喝了小半杯才放下酒杯,咂咂嘴似是回味,嘴里残留甜味勾的自己又忍不住拿起酒杯继续喝了一小口,味道虽好但始终是酒,酒劲渐渐上来惹得小脸泛红。
“唔…味道很好呢,谢谢狼人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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