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竹倚着树坐下,无奈地笑着,“一天杀一人,真是麻烦的规则啊!”偏头望了望顺着台阶留下的鲜血,轻声呢喃,“一座学校这么多人都携带了致命武器,真是莫名讽刺!”小心地处理着伤口,白皙的皮肤被鲜血渲染,可表情却未变分毫,“一个二年级生就这么可怕了,不知道那些高年级的疯子们又会如何了?反正今天没有顾虑了,去找找有没有能帮到我的人吧!”走到洗水台边,细致地洗去血迹,遮掩住肩上的伤口,“聪敏而美好的女孩,倒是个没演过的角色哈”掩着嘴轻声笑着,声音如玉璧相撞,清悦动人。表情紧张,甚至有一点惊恐。小心地观察着四周,避开一个又一个人。来到一条死胡同。
“值得合作的人没遇上,阿猫阿狗到不少。想装个好人还真难”突然转身,笑容可掬,摇了摇头,看着墙角,语调温柔,“我怎么就被当成好欺负的了?你们尾随这么久,我这都自己跑到死路上了,还不出来么?”几个手持短刀的二三年级的男孩从墙角走了出来,为首的瞥了眼,扔下刀,从背后抽出棍棒,“你似乎很自信啊,会格斗?一个丫头而已,用刀是欺负你。”周围几个男孩一阵哄笑,也抽出棍棒。为首男孩在胸前划了个十字。
“你很漂亮,但依旧会死,不要怨恨,这里已是地狱,唯有你死我活罢了。”
“真是善良的人啊,那我也会尽力而为的。不过,美的,不只是外貌哦,如蝴蝶般飞舞的格斗,也一定很美吧”青色短剑划过,刺入一个男孩的心脏。放开短剑,脚尖一挑,一柄短刀入手。飞身膝袭,正中一个男孩鼻子,借力后翻,避开扫来的棍棒。倒是那可怜的男孩,虽然同伴已经收力,但他依旧被七八根长棍击中,不知是死是活。
“杀了她!”男孩们大叫着,可手中棍棒总是无法击中。翻飞的衣裙,清亮的头饰相碰之音,雪藕般的肌肤,墨青的长发,划出弧度的血液,绝非人类的画作,这是罪孽的造物!
落在地上,扶着墙稳住身形。呼吸有些急促,小腿更隐隐颤抖,“就当是为你的善心而表演的舞蹈吧!”手在胸前划出十字,“此即地狱,长伴生死,不怨。”欢笑间离去。
沙泥站在食堂楼的楼顶默默注视着那抹小身影,渐渐陷入回忆。
五月份的时候气温已经达到了34℃,汗水夹杂着血水流入伤口却也无暇顾及,转身用最后一点力气翻进了一户人家的院墙内。目光亦变得模糊,只看到一个模糊瘦弱的人影向这边走来。
一切都结束了吗?
这是我那时的想法,不过你不像正常人一样张扬此事或者立马报警。当我再次醒来时只看到你坐在一张木椅上注视着你流着血的伤口,那是你自己的血自己的伤口,可你却像我一样淡然。当然,不可忽视的还是你被阳光照耀晶莹的泪水,明明流着泪却无一点感觉。
“你为什么救我?”我的苏醒和问题让他愣了一下。
“想救便救,没有为什么。”你的回答看似敷衍却是最真的话。
我们当时只相处了15天,但这些时间足够我看完你的日记和笔记。
最后一天你却是满身伤痕和血迹的回来了,不变的是你依旧如常的笑容。只不过这一次你的眼睛中透露着太多复杂的情感。
“你怎么会变成这样?谁伤了你?”
“伤我者已死,你的伤已经好了,还是快点离开免受牵连吧。”
你依旧平静的声音响起。
我没有走,因为那时的你已经变成和我同路的人,出于你救了我和那么一点点私心作祟我带走了你。你醒来后依旧那样平静,微笑依旧不变。
“你能帮我一个忙吗?”
那是你唯一一次主动向我请求帮助。
“可以。”
我当时毫不犹豫的答应了,如果不是你我恐怕已经是一具尸体。
“给我两把匕首和一把枪外加15发子弹,送我去亚马逊,如果30天后我没有出来就不用管我了。”
当时的我真觉得你疯了,你那时才几岁?而且据当时的资料显示你是遗传性的气管炎从不跑步,在雨林中无法奔跑是件很危险的事。
可是我无法拒绝,因为我已经答应了你。
你没有让我失望,第30天的时候你真的出来了,虽狼狈不堪却并无大碍。此后半年里我一直高强度的训练着你让你成为一个真正的人形兵器和杀人机器,你的名号渐渐超过了我,可我只为你感到高兴。
那天你突然提出要回到之前的学校,我知道你要做什么,因为我掌握着你的动向和所有资料。
“你要去完成游戏吗?”
这个问题迎来的是你疲惫的回答。
“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那个目标,你知道我无法放下的。”
是了,你真的无法放下,因为你为此在半年前赌上性命且成功了。跟着你回到这所学校开始了游戏却无法相信学校是如此丑恶,那些所谓天真的孩童又是如此疯狂。
这一切的在诉说着——人性。
正想着却被你的呼声从回忆拉回到现实,不知不觉中你已利用滑索来到了我面前。
“晚上的风不适合久吹可是你告诉我的,该去屋子里暖暖了。”
月光朦胧的照在你的面具上,亦映照出了面具边缘上那晶莹的水迹。
“嗯,回去吧。”
教学楼走廊空荡荡的,只有星星点点或是大泼血迹看着格外显眼,像是黑白图画中唯一的一抹颜色,过于安静的环境让自己的脚步声格外响,甚至连呼吸和心跳声都能听见,莫桐不自觉握紧握着揣在口袋里蝴蝶刀,那是自己唯一能信任的伙伴也是保命武器,神经紧绷着五感的感知范围夜扩大灵敏了不少,站在走廊闭眼深呼吸,睁眼便看见倚着树的少女,懒懒的趴在栏杆上眼眸转向别处,一个人也是有瓶颈现在应该试着和人组队才是明智的选择,想着想着就出了教学楼来到那片绿茵,发现人并不在地上大泼的血迹和几位已去之人,倒是给这片绿茵添了几分别意的美感,环视四周随着星星点点的血迹跟了过去,不远就听见属于少女的欢笑声,笑声尽显疯狂看来这位也并非池中物,整理了自己的思绪和情绪,试探着小跑着挡在那人的去路,眼底静的像是一潭死水,令人读不出什么思绪,冲着那人笑了笑:
“这位校友可以聊聊吗,放心我不会对你做什么。”
摊开手示意并没有带武器,站在原地给人一个安全距离。
黯月:“嘻…杀人啊~这规则我可是很喜欢的呢”坐在树上的少女舔了舔干涩的嘴唇,露出一个病态的微笑。“鲜血的滋味…可是超级甜美的喔~呐,你说是不是呢?”
看向手中的手术刀,语气十分温柔,眸中露出跃跃欲试的神情。
“嘻嘻,让我看看,谁会是第一个倒霉鬼呢。”
不介意瞥到一个专挑偏僻地方走的身影,露出温柔的微笑。
“果然是一年级学生喔,难道不知道偏僻的地方反而是更危险的喔,嘻嘻。”从树上跳下来,大摇大摆的站到了那一年级孩子的眼前,嘴角勾起。直接对方眸中露出惊恐,转身准备离开。
“呐,不要走嘛,姐姐可是超级中意你的喔。”
“什…什么?”
对方后退了几步,结结巴巴的问出声音。“呐你的血液喷溅在这堵墙上的形状…一定会非常美丽的呢。”
对方拔腿就跑,自己则站在原地,等待着对方跑出一段距离后,才健步追上。
“嘛…真是不乖喔,那,就把你的心脏做成标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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