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岁本还有很多话想问,但现在她有更想问的一件事。
“阮姨呢?”
“说是要做一个小手术吧,她觉得国外更清净,适合养病。”陆禾很无所谓,她才跟她妈开了视频,看样子气色不错。
“什么小手术?”陆岁总觉得奇怪。
阮姨的病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每次都说没什么大毛病,可都几个月了还没回来,不过这次家里发生了风波,也幸好她在国外,若是在国内,这病很可能就看不下去了。
距离上一次她看见阮姨,还是在陆禾高考之前。
“割阑尾吧,之前不就一直说肚子疼吗,但还没那么严重,她就不想开刀动手术呗,现在估计疼受不了了。”陆禾非常清楚这是个什么手术,完全没有任何风险,所以她也丝毫不担心。
陆岁却总忍不住想,真的是阑尾炎吗?
其实在回来之前,她也跟阮姨通过电话,阮姨对她说的,和对陆禾说的,别无二致。
陆岁也问不出其他,只好作罢,希望阮姨没事就好。
“对了,你怎么还不去上学。”陆岁突然想到这个,立马朝又趴回床上打游戏的陆禾看去。
“我那小学校,十一过了才开学。”陆禾这回竟然很争气,凭自己的本事上了本科分数线,就是去不了好大学,她又不想去国外,陆雄便给她填了一个港城本地的本科大学。
通知书早就送来了,现在她是全家最没有压力的一个人,天天吃喝玩乐,就等上学。
陆岁也没说她,拍了一下她的屁股。
“你自己玩儿吧,我先下去了。”
她还有好多事呢,回来之后,俞知意即将面临俞成,她真害怕俞成知道了俞知意已将一切对她和她爸和盘托出,那俞知意真的就完了。
若是旁人,她都坚决不信一个父亲会对儿子做出什么,可那人是俞成,他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变态疯子。
至今程尽德死前癫狂的样子还时不时在她脑海盘旋。
这会儿俞知意正在父亲的书房里,两人应该也是在商量对策。
陆岁感到压力巨大,但同时又庆幸俞知意最终选择了她,而且现在爸爸也很支持他们在一起。
她只要一想到这个,就觉得再难的事也没什么大不了。
只要她和俞知意在一起,就什么都不怕。
可她又总有一些不好的预感。
她真的能和俞知意一直这样平安喜乐下去吗。
陆岁不敢深想,一点不好的预兆她都不想看见。
她将要出门时,陆禾猛然想起一桩大事。
“等等!”
“怎么了?”陆岁停住脚步。
“我这不是考上了大学吗,爸爸非得办个宴会,竟还说不设门槛,但凡来贺的,都欢迎之至。”陆禾瘪了瘪嘴。
“我可丢不起这个脸,我考的就是一个民办三本而已,又不是港城大学,你赶快去跟爸爸说,我不要办宴会。”
陆岁听闻,却是眼睛一亮。
“办,必须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