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却像只暴怒的狮子。
人都是被逼出来的。
跟这些人怎么讲得通道理,只有巴掌才能让他们退却。
如果成为一个疯子,能让他们忌惮一些。
陆岁愿意成为一个疯子。
本来还想采访她的记者,被她接连两个巴掌甩下来人都懵了。
摄像师的摄像机也差不多报废了,嚷嚷着要赔钱,陆禾上去就是一个巴掌。
“我他妈警告你们这群垃圾记者!要是再敢拍我们家,我就跟你们同归于尽!反正我现在就烂命一条,拉你们陪葬正好!”陆岁一向娇软的声音此刻像喷了火。
记者觉得她疯了,拉着摄像师落荒而逃。
周遭围观的人也纷纷后退一步,像看神经病一样。
陆岁拉过陆禾,恶狠狠道。
“迟早要他们去死!”
陆禾挽住她的胳膊,抹了一把泪笑道。
“姐,你真酷!”
酷吗。
陆岁想笑,但是笑不出来。
因为她都是跟着俞知意学的。
她忽然明白,俞知意为什么能那么狠,那么冷酷,因为他不这样做,在他那独自一人度过的漫长岁月中,会有无数人冲上来撕碎他。
想到俞知意。
陆岁心头抽痛。
陆家出事以后,俞知意就不见了。
她坚定地相信他是被俞成关了起来,他没有办法来跟她见面。
陆岁最难的那一天,被所有讨债的逼着在爸爸灵前跟他们下跪的那一天,也埋怨过俞知意为什么不在她身边。
但也是那一天,她终于明白,没有人能够帮她。
俞知意也不能。
她只能靠自己,而且她还要养病重的阮姨和陆禾。
阮姨的病无疑是雪上加霜,家里还有钱的时候,阮姨不愿意让她们担心,于是选择独自一人在外治疗,可现在瞒不住了。
再次见到阮姨,那个精致的伴娘徐娘,已经枯瘦如柴,双脸塌陷,说她放弃了治疗,她想去死。
任何人都不准死!
陆岁带着陆禾走了。
她们现在住在长安街的筒子楼里。
那是红毛给她住的。
如果没有这个安身之所,她们真的只能露宿街头。
回去的路上,陆岁走的每一步都在想怎么赚钱,既然借钱这个办法行不通,她就一定要快速赚到钱。
到了筒子楼门口,陆岁见到了红毛。
“那个,俞哥叫我来接你。”红毛颇有些不自在,也不知俞知意跟他说了什么。
陆岁早已如一潭死水的心脏就像丢进了一颗石子。
不知为何,她突然委屈的想哭。
其实这半个月来,除了爸爸火化的那一天,她再也没有哭过。
她很坚强,坚强到她都以为自己这辈子不会再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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