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安静。
出奇的安静。
他们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她极少会说什么话，大多时候只是专注的看着他。
他在外的时候，她也不会打电话缠着他。
白兴盛也不敢一直敲门，敲一会等一会，如此反复三次后，房间里才终于响起祁商言淡漠的声音。
“怎么？”
比起中午刚见祁商言的时候，白兴盛明显的感觉到祁商言现在心情很不好。
他小心翼翼的说道，“祁总，您晚上吃点什么？”
祁商言有些疲惫的抬了抬眼。
如果不能从白鸾这里找到任何和简姜姜有关的线索，他就单纯是在浪费时间。
在白鸾这个毒妇，在白兴盛这个腌臜的老东西身上浪费时间。
他没回应，白兴盛也不敢问了。
只能让佣人先准备了，防备着祁商言随时要吃。
白蕊在客厅里。
她早就打扮好了，换上了她精致的礼服，画好了妆，头发也盘起来了，露出她很自豪的脖颈。
但她没等到祁商言。
晚餐一热在热，到十点钟的时候。
白蕊坐不住了，她拧眉看向白兴盛，小声问道，“爸爸，祁总不吃饭吗？”
白兴盛很烦躁。
因为他摸不清祁商言这次带着白鸾过来干什么，又不知道是不是白鸾要带着祁商言回来。
这一点其实很重要。
如果是祁商言主动带着白鸾来找他，兴许是祁商言不知道白鸾和他的关系，一时兴起就带了白鸾回来。
可现在看着祁商言的态度明显又不像是。
而如果是白鸾带着祁商言回来，那事情就更严重了。
白鸾和他的关系，和白家的关系都很差。
她现在混的好了，嫁了个金龟婿，保不齐就是带着祁商言回来算账了。
白兴盛安不下这心来。
前几个月，南城就发生了一件大事。
保利地产破产了。
虽然是南城的事儿，但因为这件事在商界掀起了波澜，白兴盛自然也知晓一二。
保利地产不是什么小门小户的生意，骤然破产让商界与保利地产规模相当的企业都有些紧张起来。
白兴盛也是。
他担心祁商言这次来，会对他的公司不利。
柳韵皱眉按住了白蕊的手，低声道，“不要烦你爸爸，在等等吧。”
白蕊的脸色有些压不住了。
她有些饿了，这种饿了不能吃饭的日子，她都忘了上一次是什么时候了。
反正自从白鸾被她赶出了白家，这种日子就没有出现过了。
等到了十一点多，白兴盛也有些忍不住了。
他不是年轻人了，这么饿着，身体更不舒服。
柳韵小声说让他先喝碗汤。
白兴盛看了眼楼上，拧着眉头打算说让柳韵上去问问祁商言要不要吃饭，但想了一下，还是自己上楼了。
柳韵不是他原配，保不齐白鸾和祁商言说过这件事，祁商言如果本身对柳韵就有意见，他让柳韵去问就是自讨苦吃了。
十一点多了，这个时候白兴盛甚至都要担心祁商言是不是睡着了。
他敲门的声音小了很多，：“祁总……”
房间里祁商言和白鸾的位置都没有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