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言从出生就有着最好的一切，所以他现在成了最好的男人。”
“……但他现在很危险的时候，却只有我们守在这里。”
张妈看了看空空的长廊，停顿了一会，又接着说道，“夫人叫了护工，她每次请护工，都会请很多。”
“商言如果受伤的消息传出去了，想来探望他的人，这个医院都塞不下。”
“但是那又有什么用呢？”
张妈又轻轻笑了笑，看着白鸾道，“太太，我儿子要是住院了，他就会特别想见我，会像小时候一样粘着我。”
“你觉得商言会不会？”
白鸾静静看了张妈一眼，依旧没有开口。
张妈却也自己都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她又转头看了会外头的夜空，才道，“商言和夫人不是很亲……又怎么可能亲呢？”
祁商言小的时候，几乎都是她带大的，司靑平时都不怎么和祁商言亲热。
所以后来祁商言到青春期的时候，一日比一日冷漠，一日比一日不近人情的时候，张妈总觉得，司靑要占很大一部分的原因。
“商言其实心里应该是很孤单的。”张妈叹了口气。
白鸾仿佛安安静静的听着张妈说完了这些话，又好像她只是静静的坐着，张妈的话她一句都没有听。
张妈说到这就停了，没有在和白鸾说什么。
这一夜，祁商言又进了一次手术室。
医生依旧还是没有查清楚祁商言体内到底有多少毒素。
张妈夜里打了个盹。
她醒来的时候，发现来查看祁商言情况的医生都变成了外国人时，也不是很惊讶。
因为祁商言不是第一次受伤了，她也不是第一次在医院守夜了。
她发现了，祁商言只要受伤，白鸾就会最快速度请来国际上最好的医学教授。
但这一次的人似乎比以往哪一次都要多，甚至还有一些是她问刘博远，结果刘博远都查不到的医生。
但张妈也没问白鸾什么。
她看着白鸾几次进了医生的科室，似乎是在商量祁商言的病情。
白鸾又和医生走了的时候，刘博远看着张妈低声问道，“张妈，祁总情况很不好吗？”
张妈想了一下，重重点了点头，她叹着气道,“看太太的反应就知道了。”
刘博远靠在墙边托住了下巴，目光很复杂。
昨天一天，警方就封锁了祁商言的办公室。
他们进行了大量的鉴定。
虽然结果还不清楚，但刘博远心里隐隐已经有些眉目了。
他昨天回去公司的时候，公司里的人几乎都在讨论着小雅。
刘博远也是后知后觉的想到了小雅似乎不见了。
似乎在他进入祁商言办公室的时候，小雅已经不见人影了。
当时他发现祁商言不省人事，只顾着匆忙叫人，根本没注意小雅。
但刘博远也只是想到这，现在什么都还只是猜测，不能妄下定论。
神经内科。
科室里所有窗帘都拉的严实，门窗也紧闭着。
白鸾坐在椅子上，眸色冰冷。
对面的医生神色严肃的说道，“大人，我们目前已经发现了十一种毒素，这还只是目前仪器能检测到的。”
“这十一种全部都是慢性毒药，发作的时间不定，但一旦发作……很难治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