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男孩的手指搅在了一起。
他说的问题，不仅仅是到了现在自己娘亲还一点变化都没有。
而是，除开这件事情之外，还有没有其他不对劲的地方。
“这个我们现在暂时还不清楚，”苏挽卿抵着唇，“如果说……”
她现在心里倒是有一个想法，不过若是这么做的话，明显对男孩有些不好。
他之前亲眼见着母亲在自己面前过世，现在若是想要仵作过来，万一让小男孩更加伤心了，那就是她的问题了。
“姐姐你说吧，我能支撑的住。”
一见苏挽卿犹豫的模样，小男孩立马开了口。
这么长时间以来，苏挽卿对他是什么样子的，他心里比任何人都清楚。
如果现在姐姐有麻烦，他不帮忙的话，不管怎么说，都是说不过去的。
比起其他孩子，小男孩明显要懂事很多。
只是他越是这么听话，苏挽卿的心里就越是过意不去。
“算了，我还是再想想办法吧。”
死者为大，就算她想要验尸，也得考虑一下别人的想法。
“我们先去看看其他人。”
之前汴州城去世的百姓不止小男孩的母亲一个，如果说他的母亲是这样的话，那么其他人的情况，是不是也该是一样的？
沈轻尘的视线在尸体身上扫了一眼，只一眼，他便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如同苏挽卿所想的那样，他们都不愿意，在这个时候让小男孩再难过一次。
原本已经准备好从苏挽卿嘴里听到自己不情愿听的话，但是没想对方直接离开了。
小男孩在犹豫之后，还是跟着两人一起走出了门。
“娘亲，不管怎么样，我都想帮姐姐的。”
也不知道是对自己说还是对死去的娘亲说，小男孩看着面前两人的声音，小声嘀咕了一句。
……
“就是这里了。”
不同于之前的情况，原本去世的百姓的尸体，早就已经被官兵堆在了城外一个偏僻的树林里。
苏挽卿看着面前堆积成山的尸体，她强忍着心里的不适，慢步走了过去。
就算这些尸体现在的外观跟死之前没有什么两样，可毕竟，死者还是死者。
不管怎么人，都会让人心里有些胆寒的。
“你若是害怕的话，可以在旁边等我一会儿。”
一见苏挽卿这模样，沈轻尘想也没想就开了口。
苏挽卿再怎么大胆，到底不过还是一名女子。
如今有他在身边，就算苏挽卿不愿意面对这样的事情，至少，他可以。
“不用。”
在旁边缓了一会儿之后，苏挽卿还是大着胆子继续朝着那堆尸体走了过去。
如同之前猜测的那样，除开身上的衣服有些破损了，其他地方，苏挽卿跟沈轻尘都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对劲。
“这倒是奇怪了……”
一直没有开口的小七看着面前这一堆东西。
她似是蹙着眉一般，声音都有几分纠结：“你说这个……是不是有点像青容啊？”
青容，能够让女子在中毒之后还保持原来面貌的毒素。
但是问题是，青容也只能在女子身上使用，且早就已经被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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