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行到京城东北角一处僻静的胡同,二人下了车,来到一处院落的门前。
叶玢从里面打开门,看到主子殿下和苏挽卿,忙躬身行礼。
“殿下。”
“人怎么样?”沈轻尘边和苏挽卿往院落里面走,一面问侍立在一旁的叶玢。
“……不太好。人一直昏迷不醒。但查不出中了毒,外伤虽多,也没有致命的伤口,目前还探查不到昏迷不醒的原因。”
沈轻尘面色凝重,和同样担心的苏挽卿对视一眼,往院落里小小的正房走去。
推开有点掉漆的木门,屋里有点光线幽暗,两人适应了一下,才看清屋中布局。
靠北墙放着一张床榻,上面躺着一个死气沉沉的男子。身上盖着薄被。
二人走过去,果然是毕秋怀。
只见他面色惨白无比,嘴唇更是干裂红肿。甚至还有血痂。
喉咙处有被掐的瘀痕,这会不会是他昏迷不醒的原因呢?
苏挽卿这样猜想。但还没有检视其他伤口,也不能妄下结论。
沈轻尘看着苏挽卿,手指捏住被角。“卿儿,若是你觉得不方便,可以先回避一下。”
苏挽卿听他这样说,瞪了他一眼,看他仍然对自己微笑,也觉得自己小题大做了些,邃转过身去,走到了另一个隔间里。
听着外面棉被的淅淅索索声音,还有点按伤处,毕秋怀偶尔的微微不自知的微吟。
苏挽卿看到自己所在的这间屋里,有一张木板拼凑的大床,旁边放着一张八仙桌子。
此时,有三四个身穿普通老百姓衣服的侍卫,看苏挽卿进来,齐齐从桌边木凳上立起来,向苏挽卿抱拳行礼。
虽然他们没有见过自家主子殿下和这位永安候嫡女怎样的关系亲密,但叶玢和赵乾可是没少让他们注意,不要触了殿下的霉头。
何况,他们中还有两人是跟着沈轻尘出过京城,去过扈族,看到两人过从甚密。
主子殿下对这位苏姑娘那是相当的与众不同。
谁敢稍微对苏挽卿怠慢一点点。
苏挽卿看着这些年轻侍卫对他执礼甚恭,忙点头回礼。
但耳中听着外面的动静,心思沉重的很,想憋出个笑容来都很是难看。只好作罢。
过了有半刻的功夫,听到外面没有了淅淅索索的声音,然后,就是沈轻尘的声音,“卿儿?”
苏挽卿知道沈轻尘已经检查过了,便对屋里的几人点头示意,转身出去。
来到床榻前,看毕秋怀虽然眉头紧皱,却紧闭双眼,无知无觉。
“殿下,怎么样?能看出来吗?”
苏挽卿忧思重重。
沈轻尘也是头大。“细细查看了一遍,并没有什么收获。正如叶玢他们说的,确实没有发现什么致命伤。但就是昏迷不醒,也是奇怪。”
沈轻尘边思索边说着。好像也不只是对苏挽卿说,更多的是自己在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