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云见到冉叔时,冉叔正在和面馆的老板老张喝酒。
虽然喝的酒差不多,但冉叔喝多了,老张却并未喝多。
“不应该啊。”
看着趴在桌子上睡着了的冉叔,孔云微皱眉头:“冉叔的酒量一向很不错,一般情况下,他应该不会喝醉。”
“他这是有心事啊。”
“所以他才刻意喝醉啊!”
在孔云说出这句疑问后,坐在冉叔另一侧的老张,苦笑着轻叹一声,摇了摇头:“我本来以为他看开了,走出去了。”
“但谁知过去了三十年,他还是没有忘记当年的事。”
“对此他还是耿耿于怀,还是彻底不能忘却。”
老张苦笑:“老冉他心里也苦啊。”
“唉。”
目睹了当年冉叔悲剧的老张,最终只能轻叹一声,表示对冉叔的同情。
“冉叔这些年的确挺苦的。”
在老张的注视下,孔云同样轻叹一声:“所以是时候,为冉叔当年的事,画上一个句号了。”
“不管怎么说,都是人死道消。”
孔云叹息着摇了摇头。
沈敏的母亲已经去世了!
随着沈敏母亲的去世,过去的一切也都该过去了。冉叔为此内疚自责和痛快了三十年,到今天,冉叔也该为曾经的一切,画上一个句号了。
毕竟一个人已经去世,另外一个人,也即将去世。
所以孔云觉得,冉叔应该了却所有的遗憾,让这一切都过去了。
彻底的烟消云散,彻底的忘却。
了却这遗憾。
“都该过去了。”
孔云轻叹一声,不知看着同样喝多了的老张:“叔,你好好休息,我带冉叔先走了。”
“的有时间,冉叔在过看您。”
孔云说着,便和郑亚辉一起搀扶着喝多了的冉叔,带冉叔离开。
“老冉啊。”
送冉叔走出面馆,扶着面馆的门框,老张轻叹一声:“老冉啊,一切都过去了,尘归尘,土归土。”
“你看开些吧。”
“人嘛。”
考张苦笑:“总不能一直活在过去啊。”
老张长叹一声,目送冉叔离开。
第二天一早,冉叔从睡梦中醒来。
睡了一觉后,冉叔已经从酒醉中清醒。
“冉叔。”
“喝一碗粥。”
孔云给冉叔端来一碗粥,他知道宿醉的人,早上最好是不要吃一些比较油腻的食物。
因为这样对胃不好。
所以宿醉的人,早上起来喝粥,这是最好不过的事。
“嗯。”
“二少爷,昨天我失态了。”
“见笑。”
冉叔喝了一碗粥后,很有些歉意看着孔云。因为作为孔家主派来的使者,冉叔是不应该这样失态的。
他应该始终保持冷静,在协助孔云处理完这些事情后。尽快回到孔家,向孔家主汇报。
虽然知道他应该怎么做,可实际上,冉叔还是忍不住的失态了。
不是冉叔想如此,而是冉叔没有办法!
毕竟谁碰到这样的事,想起过往那些浓浓的回忆,会心情好呢?
所以冉叔失态,这是不可以避免的人之常情。也是众人可以理解,或者不得不理解的人之常情。
“冉叔,这是很正常的事。”
看着面前的冉叔,孔云苦笑着一声,安慰着冉叔。把冉叔当成长辈的孔云,对冉叔至始至终,都很是恭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