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兄弟我来看你了。”
“我知道你喝不惯洋酒,所以什么人头马XO和拉菲之类的,我也没有给你带。我知道,带了你也喝不惯,同样你也不喜欢喝。”
“和我一样,我也喝不惯这些洋酒。”
“虽然现在应酬的时候,难免要喝些洋酒。”
“唉。”
孔云苦笑一声,打开两瓶红色的夺命大乌苏:“老王,咱们还是老规矩。你酒量大,所以这瓶酒你干了,我慢慢喝。”
“给你干了。”
“哗啦。”
在话声落下后,孔云直接把一瓶夺命大乌苏,毫不客气的倒在了王世豪的墓碑。任由这夺命大乌苏,渗入土地。
“咕咚、咕咚、咕咚。”
在往王世豪的墓地倒了一瓶夺命大乌苏后,孔云又拿起另一瓶打开的夺命大乌苏,一口气喝了半瓶。
“唉。”
长叹一声,孔云靠着王世豪的墓碑坐下。然后,孔云掏出一盒黑兰州。
“老王,吸烟。”
孔云点燃两支烟,一如既往的,他自己抽一支。
另外一支,则是插在王世豪的墓碑前。
“呼呼,呼呼呼。”
深吸一口气,孔云吐出了一口烟。在弥漫的烟雾中,孔云看着远方湛蓝湛蓝的天空:“老王啊。”
“长歌所以当泣,远望所以当哭。”
“一年多没来看你,是兄弟我的错。我本来也想来看你的,但是吧,总归还是没法来看你。”
“一来我很忙,二来我也不知道该怎么来看你。”
“咱们兄弟当年,傻闹腾的时间,终归是过去了。”
“最TM操蛋的便是时间,他总会不经意间,改变和带走所有的一切。我们对此没有办法,我们只能接受。”
“纵然不想接受,但又能怎么办?”
“哈哈,哈哈哈。”
“咕咚、咕咚、咕咚。”
孔云长笑一番,一口气喝完了剩下的半瓶乌苏:“这酒,真是好喝啊。”
“唉。”
轻叹一声,深吸了一口烟后,孔云又打开了两瓶夺命大乌苏。
“老王,喝酒。”
一如既往的,孔云便再次给王世豪倒了一瓶夺命大乌苏。
“老王啊,之前飞机差点出事时,恍然间,我便做了一个梦。梦中一切如常,好像什么都没有变,什么没有改。”
“我们还在姑苏大学读书。”
“我还是那个悲催的苦哈哈的学生,我不是超级富二代,也不是什么狗屁的孔家的嫡系二少爷。”
“同样,你和春哥也没有死。”
“我只是被徐薇甩了后,因为深入骨髓的疼痛,这才无比痛苦,这才一直纠结到现在。”
“然后,恍然一梦中,做了这样的一个恍然大梦。”
“就像那句话说的一样,大梦谁先觉,平身我自知。”
孔云苦笑一声,拍了拍王世豪的墓碑:“老王,当时我真以为,这一切都是一场梦。”
“就像汤显祖的牡丹亭一样,我是在梦中梦到了这么多前尘往事,过完了自己的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