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
“很眼熟是不是？”
陈晓峰凝眸看向顾菡烟。
不知道为什么，对上那双眼睛，他心底突然生出了一种可怕的猜想。
他想起了几个月前，那双满含着屈辱与愤恨的眸子冲他说：“总有一天，你会知道你欠我的。”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这几年我一直都在找他，可顾悠然把他藏得太好了，我一点线索都没有，没想到这次居然送上门来了，可真是老天开眼，让我突然有点相信那句话了，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顾菡烟，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你不要冤枉我。”顾悠然厉声喝她。
“恩？我还是第一次看到你在大庭广众之下发飙了，顾悠然，这才刚开场没几分钟呢，这么快就憋不住了，可不像你啊。”顾菡烟唇角轻勾起浅笑，当真一片悠闲模样。
“顾菡烟你不要阴阳怪气的说话，你到底想做什么？”顾母发飙了，一直憋屈终于有机会吐出一句话。
顾菡烟冷漠的扫向她，眸眼一片锐利深寒，“我想做什么，你看不出来么，也对，顾夫人怕是已经不认得地上的这个人了，不如你就自我介绍一下吧。”
顾菡烟目光缓缓的从顾母脸移向地上此刻浑身狼狈的男人。
男人的长相并不出奇，长脸眉毛杂乱眼睛较小，普普通通。
本来是张很平凡的脸，也不会觉得过分的难看或令人讨厌，然而配上那眼珠子就直接破坏了整张脸的和谐感，完全变成了贼眉鼠眼的长相，令人看了就实在生不出好感。
听到顾菡烟点名到他，整个人都慌了，直爬起来跪着冲所有人快速道，“我叫张斌，我坦白，所有事情我都坦白，别打我了。”
“张斌！”顾悠然听到他话瞬间脸惨白的尖锐一声。
“你这是在不打自招吗顾菡烟？人家还什么都没说呢，你慌什么？”
顾菡烟冷厉的目光扫过去，屋子来所有人都察觉到了顾悠然的奇怪，用怪异的目光看着她。
顾悠然脸更加苍白的没有血色，她浑身绷紧，握着陈晓峰的手指甲已经镶进了肉里还不自知，整个情绪的失控与害怕不用看，陈晓峰都完完全全感受到了。
“我记得你，三年前的那场火灾你做的证。”陈晓峰目光逼视的看着那人。
“晓峰哥哥！”
蓦地，顾悠然不敢置信的转向她，瞳孔里满是错愕与受伤。
若是放在以前，陈晓峰会立刻心软。
可现在，感受到刚刚她的害怕与惊恐，似乎回想曾经种种，很多事情出现了猫腻。
他所有的事情他可以不在乎，可是关于那场火灾，他一定要问。
陈晓峰抿着唇撇开眸。
顾母看到这里心疼急了，“晓峰，你怎么能这么问，你难道怀疑悠然在撒谎，当时可、好几个人都这样说的。”
“他不一样。”
陈晓峰看着顾母眼神固执，那些人都不是她指认，那几个人大多都只看到最后悠然守在他身边，可那时候他已经被救出来了。
只有他，女孩儿轻口说他是看着她把他救出来的，当时他还搭了一把手，所以这个人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