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笙哥哥,瑟卿相信你!”柳瑟小小的身子抱着双腿就这么坐在干草堆里,她能听见老鼠磨牙的声音,她也能听见虫子打架的声音。
可是这些,都不是困难,只要过了水牢那一关,她就能脱离苦海,去锦宫了。
太阳的光芒照入芷兰宫主殿的时候,已是早朝的时分。殿前公公福海带着一众侍婢匆匆赶往这里的时候,就见到皇帝已经穿戴整张准备早朝了。
“陛下,您……”福海的话音未落,就见慕容笙走到端着洗漱金盆的侍女身边,仰面喝下一杯碧螺茶,又吐在了早已准备好的盆子里,接过侍婢准备好的面巾,收拾完毕,就离开御书房,朝主殿乾金宫走去。
满朝文武,见到陛下张张跪安。
“起。”太监一声长唤,百官皆起。
只见位列一品的丞相杨及率先上前参奏,“陛下,如今四海升平,天下初定,臣以为当立国母为陛下分忧,以正视听。”
“皇后的事情容后再议。”慕容笙轻描淡写道,转而言其他,“广陵王跟雅元王带领三千死士退至乌河一带,众卿家以为应如何处置。”
“臣以为乌河背靠巴颜山脉,方圆十里之内未有寸草根生,既然没有遮挡物,我军可以用火势攻其粮草,困于贫瘠的巴颜山中。是时,敌军没有物资的供给,我军自然能大获全胜。”兵部尚书金平持牌上奏,大声言道。
“金尚书所言不差,只是金尚书常年身居朝中,并不知晓身为广陵王的慕容铭,早于十年前就与东原质子内外勾结,巴颜山确实贫瘠,可是,巴颜山的东面正是接壤东原范围内的岭东丘陵,试问,身为东原皇帝的韩子虞,又岂会坐视不理。”被慕容笙临时调回的征东大将军张真一脸正气,他的质疑不无道理,却也顾忌皇家颜面。
“笑话,东原质子不过是韩式庶出七皇子,一个小小的穆伦王,何以帮衬本国余孽,除非他们愿意弃掉乌河流魇贯穿两块大陆的通商之路,你说是不是,应大人。”金平言辞犀利,句句直指要害。
身为掌管工程营造,兴修农田水利的工部尚书应召文,面上露出不悦,他负责的乌河大坝,仍在加紧修建中,若是断了这条绿色通商大道,于他的工程,于新任皇帝对他的企盼,都是百害而无一利,虽然他的政见与好武的金平明显不同,但是眼下也只能随着附和道。“臣附议。”